他不曾听说过这种事。
记的上技校报到的头一天,曾有一个同学就是来看了看,然后就不来了。
那同学临走时,悄悄和武英强说想复读下一年再考。
那个一面之交的同学现在何处不得而知。
中途退学后的路子命运,就像被凤刮走的风筝,能看见影子的时候还有牵挂,看不见了也就渐渐淡忘了。
甚至会忘的一干二净。
人们往往只关心身边认识的人,不去想,也不想去想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尤其是没有交往的人。
“咋办?我觉得挺好。
这不,我也在重机参加工作了,而且是国营大厂工作。
不比当个小学老师好?再说了,如果我是个小学老师,就不会找个在银行上班的对象。”
武英强吃惊地一下子张大了嘴,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鞋。
自己的鞋根本没事。
他用力盯着鞋面和裤子腿看,甚至干脆用手拽一下裤子角,堆起笑容说:“真不错,银行的?没听你说过呀,啥时候谈上的?”
曲仁炳流露出少有的得意笑容说:“我姐夫家给介绍的。
人家那家厉害。
一家子都在银行上班。
而且,不光是这些,有几个还是银行的头儿。
你说这,人家图了我啥?”
武英强听着,越加不自然起来。
脑子里乱哄哄,像轰鸣着铸造车间的电驴,也像钻进去一群数不清的马蜂。
他光顾着拾掇一脸的不自然了,竟然忘了回复曲仁炳的问话。
曲仁炳问他:“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