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当然是一个厂的呢,奈还有冒充的呢?一机械厂铸造车间。
俺们处得可好呢。
这,”
车十二斤一把把于文拉过去,“是大刘的多年的伙计,两人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嗯现在他成了组长了,原来大刘是组长。”
他这么说着,于文开始给他使眼色,让他快走吧。
但他又忍不住想听听大刘结婚有啥困难呢。
如果有啥困难也好帮忙。
他对大刘那人太了解了。
你不问他他绝对不会求人的。
铸造车间这号人太多了,大刘尤其是死要面子。
他回头把于文的手一拨拉,说了一句只有于文能听懂的话:“大刘死要面子活受罪,咱们不问他,他可不……”
邻居女人一下放心了,把声调突然又放低一点,说:“你们是一个厂的,我就不把你们当外人。
给你们说啊。
你们不知道吧,没听说?”
“听说啥了么?我们刚来。”
车十二开始有点厌烦面前的多嘴女人了。
多嘴女人左右瞥一眼黑洞洞的小巷子,神秘兮兮地说:“你们不知道吧,就你们那个一个厂的,真是个好后生,可是听说被电打了后,一只脚伤了截掉了好几个脚趾头。
这真不错。”
车十二斤不爱听,撇嘴:“还不错?不错个屁。”
“嗷对,不是不错。
我的意思是没把整个脚打掉真算他命大。
本来年龄就不小了。
介绍了个对象。”
车十二斤忙问:“你介绍的?”
“不是我。
他妈,他后妈一个厂的。
也是俺们一个厂的。
那女娃娃长的还可以,就是又闹下个要彩礼特狠的妈,你猜咋样?”
“咋样?”
车十二斤死死盯着女人的嘴,于文着急的直看手表。
“人家非要赔礼大冰箱大彩电,没有就不行。
你说这可咋办。
事情已经到这时候了,就因为大冰箱大彩电在那儿吊着呢。”
多嘴眼睛一翻一翻,观察着面前两个男人。
反光在她眼睛上显得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