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车十二斤更不高兴了,把脑门子摸一下,宽宽的脑门子一下子变得油光发亮起来,骂到:“去你妈的哇,说你是个气门芯哇,你就是不信。
老子啥时候天天在车间来?”
大家都哈哈笑。
郭国柱和炉前所有的人都不以为然。
他们都知道车十二斤和炉前的后生们本来就是这么个说话方式。
如果突然换做文文雅雅,大家还不习惯呢。
郭国柱让小钢炮把炉门放下来,笑着对车十二斤说:“嗷,谢谢车师傅啊。
再化上五六分钟哇,我去拿一下。”
说着,他依然对着车十二斤笑,“我想起来了,一般不会有人写信。
肯定是俺们一个同学来的。
是不是外地来的?”
车十二斤原地站着,愣是没消气,直不愣登地所问非所答地说:“谁知道了?原来早就和你说过的事,总是慢慢腾腾的。
我给你撂下这话啊,啥事情也迟早让你耽误了呢。”
郭国柱硬是让车十二斤说蒙了。
他一边迈着沉稳的步子往车间办公室走,一边在脑子里回味着车十二斤的话。
车师傅今天咋了?他啥时候说过和我说过的话?奇怪了。
快走到车间办公室时,他不由地往高车组休息室瞥了一眼,脑子里忽地一闪,嗷,明白了。
原来车十二斤说的是她。
车十二斤过去明的暗的提醒过自己,自己确实是有些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