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口头语。
望着转身出去的贾主席,岳红枫突然有一种失落,一种说不出的从未有过的酸楚涌上心头。
就像突然被人推入了一个深坑,四面全是陡峭的望不见边的峭壁。
她脑子一阵眩晕。
待她茫然地望一眼墙壁,又望一眼窗户上的玻璃,最后将目光落在门上时,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推力,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她一拧身子,夺门而去。
出了办公室,她愣怔一下,一时不知该向哪儿走。
脑子里飞速地转着,犹如一幕幕电影画面闪过去。
先是有一个人影走到自己身边接电话,分明是郭国柱。
郭国柱站在自己身旁,与电话里的人相约见面时间地点。
地点是人民公园,嗯?迎泽公园?忘记了。
反正是这两个地方。
这两个地方都是啥地方,不去相亲去那儿干啥。
太露骨了。
也太欺负人了。
接着,是自己突然被叫回到高车组休息室。
高车组大白天突然像闹鬼,而闹鬼的咳嗽声偏偏让我听见。
贾主席今天也变了,变得不认识我了。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把我当成陌生人了。
贾主席说话的腔调没有了原来的稳重信任。
语气里充满了厌烦和怀疑。
岳红枫匆匆走着。
她一直走到冶炼工段黑乎乎的厂房外,绕过化验室的窗户和大门,再经过一段安静的空旷小路,走到清铲工段一片碎石成堆的露天跨。
这个露天跨是清理铸件的工作现场。
她四下望着,突然一阵冲击钻击打石头的震耳响声响起,她浑身一抖,寻声大声问道:“车师傅不在这儿?”
问了两声,冲击钻那里仿佛根本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