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模糊,窗户外面正好被造型工段准备组的木样库房挡着。
木样堆在对面的窗户里,有几根直接戳到了半开着的窗外。
有人在木样房的窗子里晃动,被搬动着的木样来回挪动着。
岳红枫来回扭着头靠到更衣柜前,停下。
回身看房间后面一眼,匆匆打开锁头,铁皮门哐当一下的撞门声吓她一跳。
她伸手到柜子里摸出自己的工作帽和手套,正准备关门时,忽听后面黑暗处轻微地咳了一声。
声音很低很异样。
显然不是老鼠或者桌子裂缝开胶的声音。
她慌忙转着头四下环顾一下,脑子一时觉得有点恍惚,头皮阵阵发麻。
心里一慌,手就开始不听使唤。
锁头怎么回事,几次挂不上去。
待挂上去了,随着卡嗒一记锁声,岳红枫抬头之际,突然惊叫一声:“啊———”
。
她眼睛正对着的窗户外面,一双戴眼镜的肿眼泡眼睛隔着玻璃直直地看着她。
她没来得及抓起帽子和手套,转身就往外跑。
冲出高车组休息室的岳红枫气喘吁吁地没跑几步,就听一声喊叫:“咋了?咋了?”
喊叫她的人戴着眼镜,一双大大的肿泡眼直瞪瞪看着岳红枫,着急地问:”
跑啥了?”
“啊?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岳红枫望着站在木样库门口的三清,不知所措,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吓死我了。
你咋在这儿了?”
“我在里面拿木样了。”
三清的肿眼泡似乎越发肿胀,“你跑啥了?我看见你在你们休息室拿东西,拿的好好的咋就跑出来了?大白天的。”
三清诧异地看看四下。
仿佛怀疑现在是不是白天。
他想调侃一句,但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笑:“天还亮的呢呀,嗷今天是个大阴天。
也奇怪,你们休息室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