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和你在的时候差不多。
属于雷声大雨点小。”
甄凤未收敛住笑容,忽然陷入一种莫名的思索。
她的眼睛短暂地在门玻璃上停留一下,忽然移开,像要收回瞬间有点漂流远去的心,问到:“咱们车间最后谁去英国了?”
“嗷,没有谁,还是那两个,一个车间主任,一个是……现在人家叫采煤机分厂了。”
“嗷嗷,”
曾凤未没再去说谁去欧洲的事,而是转身要走,”
你忙去吧,我去俺们组里看看。”
甄凤未所说的去组里看看,实际上是去看看自己的师傅,同时问问师傅上次为铸造车间车的两个螺丝杆,后来咋样了。
甄凤未没穿工作服,小心地在车间干净的水泥地上走着,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当快走到车间最后靠近窗户的区域时,她放慢了脚步。
徐利马上要结束省里的培训学习。
回来就要奔赴英国了。
想到这,忽然她心里涌上一股股酸楚。
她眼前仿佛出现一副荧幕,上面全是去英国企业学习的中国人,年轻人居多。
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出过国门。
如果一旦去了,面对眼花缭乱的西方国家,会怎样?会艳羡,会受到打击,那会不会不回来呢?
当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时,甄凤未心里着实吓了一跳。
心脏嗵嗵嗵开始剧烈跳起来。
然后,她就这么任由心脏莫名其妙乱跳着,走到自己曾经伴相伴一年多的机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