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席走出十几步,又回头望望。
有点不放心,远远看着钢包。
钢包被吊钩稳稳地勾住。
是先有一个方柱型的双跨勾慢慢垂下来,双跨钩像水桶上的铁提手。
提手的两勾子,像房梁那么粗。
徐徐下来后,慢慢垂到钢包的两个凸出的耳朵旁。
“差不多,正好。
再来一点点,好了,行了。”
车十二斤在一旁喊着。
喊时,他背着手,声音不高不低,像调收音机的旋钮,调到既不刺耳又不嘶哑,既不傲又不怯的频率。
看看高车上,那王组长阴着脸,正专注地操作着天车,并没去望车十二斤一眼。
车十二斤把手再背一背。
哼,多亏手一直背着呢。
贾主席忍不住又往回走了两步,眼睛随着快速移动的天车,喃喃道:“这时候就得要快呢,慢了一包钢水就废了。”
钢包在沙箱旁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