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那时候在部队上有时候一有任务,那还顾得上吃顿正经饭了,手里抓哇上一个馒头就算不错了。”
说着转身想走开。
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
他经常犯这糊涂。
尤其是经常进出的车间办公室。
反正他没事不愿意在高车组呆着,就喜欢往贾主席他们办公室跑。
他背着手,用胳膊碰一下贾主席,像对老伙计:“你说不是?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那,不用说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数不清。”
贾主席呵呵笑着,并不在意车师傅的工作服蹭脏了自己。
纹丝不动地说:“那是,那不一样了,现在是啥年代,咱们那是啥年代。
那是五六十年代,这是八十年代,咋能一样了。
现在有的年轻人不错,像红枫,像小郭。
可是也有不少年轻人,边上班还边做生意,啥也不误。”
车师傅一听,马上提高了声音:“对,说的太对了。
像那些出工不出力,唉不,应该是随便旷工的人,就该开除才对。
事实上,不但没有处罚,反而还有人包庇,这不成了怪事了么!”
贾主席四周看看,很随意地慢慢说:“你们忙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准备的咋样了?红枫,早点回吧,不在乎这么几天,按说是应该抓紧练了,离技术比武没有几天了。
可是,总是看你们太辛苦,就不忍心让你们太辛苦,早点回家休息好。”
连贾主席自己都能感觉出,他所说这番话的矛盾。
不过,没人笑话他。
车十二斤更不会笑话他。
他见贾主席转身走开,赶紧跟过去两步,有意无意问一句:“咋说贾主席,厂里这两天没被拉闸断电?”
贾主席缓缓地站住,若有所思地环视一周,轻描淡写地说:“厂里?现在没听说呢么。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