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车师傅也真是的,练习高车,每次都把炉前的小郭叫上,理由虽然说得过去———小郭的热心和小郭的细心是练好高车的好助手。
但是,让别人怎么想。
对了,还有个理由就是,小郭这人竟然和小吕挺熟悉。
这也许是缘分吧。
岳红枫从天车探出头来,客客气气地对下面喊到:“唉,小郭,没事,没事,不着急,慢慢弄。
谢谢你啊。
弄的你下班也下不成。”
郭国柱一瞬时觉得有点不习惯,抬头马上说:“没事没事。
车师傅是老师傅,比武专家。
他非要说我是炉前的,熟悉炉前情况,所以让我帮忙。”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人家又没让我解释,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似的。
咋一下就像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似的。
相比较之下,岳红枫显得更镇定一些。
她面无表情,专注地探头看着下面,一边来回搬弄着手里的手柄,一边说:“小郭,据说决赛,也就是高车加赛,重点项目是水桶站酒瓶,上次练过一点,总觉得差点还有点远。”
横跨在厂房两端立面墙壁上的高车,随着岳红枫手柄的推动,发出卡嗒卡嗒的响声,响声并没能推动高车的横梁。
就像一匹架着大车的老马,鼻子响动间并不见马车挪动一步,而是在暗暗地蓄势。
垂落下来的钢丝绳下,一个硕大的发着暗光的钩子,像极了大象鼻子。
徐徐垂下来后,大钩子并没有钩什么的动作,而是默默地等待什么上钩。
郭国柱带着帆布手套的手上下摆动,说:“在再下点再下点,好了。
水桶水是满的,可要小心点啊。”
“呀,水太满了吧?”
红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