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干啥都想争个第一,不甘落后。
不好的是,倔犟劲头上来,不分白天黑夜,非要练个明白。
她自己不累,可别人还累呢。
红枫了解车师傅,车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
当然他的豆腐心并不是没有原则的软弱心肠。
像练习高车这样的事情,他一般都舍得帮助。
更何况岳红枫是他的徒弟。
“车师傅,你就辛苦一下吧,我再联系一会儿,反正炉前正在化炉。”
她说着抢过操作杆,“你就在子边靠着,看着我练……”
“嗷,让我一边靠边站,那你是看不起我这个师傅了哇?”
车师傅佯装生气。
红枫扑哧笑了:“不是,我哪能让师傅靠边站呢?我是说,请师傅你先旁边休息会儿,我练习练习摇摆问题。”
“嗷嗷,行哇。
服了你了,翅膀硬了,连师傅也靠了边了。”
车师傅叨叨着。
红枫知道车师傅并非真的动气。
但她认真地说:“不会的,我岳红枫不是那种人,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师傅的培养的。
唉,对了,过两天我去看看师母去,我有一大团红毛线,正想着给师母打一件毛衣呢。”
“嗷,这还差不多———唉?不用啊,她可是毛衣有两件呢,她那肚子腰,恐怕你十团毛线都不够打。”
红枫笑的说:“哎呀,让你说的,师母成了啥了。
不行,反正我已经准备好毛线了。”
”
行行,你快开你的车吧———等一下,先让钢炉上的人帮忙往钩子上挂个东西,钩子上有没有重物,绝对不一样。”
车师傅说着从高车驾驶厢里探出头,看看下面:“唉,一眨眼时间都他妈的搁钻到哪去了?嗨!
郭国柱,你过来一下。”
远处的郭国柱,正在炉前靠墙的仪表房里观察墙上的仪表。
听见车师傅喊他,出来问句什么。
但听不清。
车师傅向他招手。
郭国柱走过去,抬头问:“咋了,车师傅?”
“你帮助把一个大点的圪揽,挂到钩子上,红枫要练车。”
车师傅喊。
“嗷,行了,等一下啊。”
郭国柱说着四下看看,找了块铁片。
车师傅喊叫:“太小,找个大点的。”
郭国柱应着,又四下找,又把一块木板提过来。
车师傅又急忙喊叫:“不行不行,太轻了,重点的。
那面那个。”
郭国柱赶紧放下木板,答应着又去找。
他指着一个独零零的钢包,喊道:“钢包太大了吧?”
“哈哈哈,真是个实在人,太实在!
钢包太大了,小点的东西。”
车师傅在高车上笑,岳红枫看在眼里,笑着小声说:“就是啊,这人咋这么实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