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昭一副“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的”表情，“我就问族长一句，有人规定不能在北大陆练剑吗？”

吕致远思索片刻，还真没有人规定过。

只不过南北大陆对立已久，两边的人都不想和他们所用的东西沾上关系而已。

“你这都是歪理。”吕致远说：“本来无名世家就受到各大世家的歧视排挤，要是再练这剑，岂不沦为整个北大陆的笑柄？”

“非也。”

云扶昭笑眯眯的，“不管南大陆北大陆，实力才是硬道理。”

余枝月明白了师父的想法，她走到云扶昭的身边，小声道：“师父，与其用道理说服他，不如拿灵石收买他。”

云扶昭压低声音，“能用道理，干嘛浪费那灵石。”

余枝月：“……”

然而很快，云扶昭就发现吕致远这家伙油盐不进了，他并不在意无名世家实力如何，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

练剑会让他蒙羞，仅此而已。

云扶昭问过怜生，吕致远这人圆滑的很，巴结了不少世家。要是直接除掉他会很麻烦。

深思熟虑后，云扶昭还是决定用朴素接地气的方式说服他。

没有什么是灵石解决不了的。

云扶昭直接用灵石买下了无名世家的代理权。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代理族长。

吕致远这厮能屈能伸，之前对云扶昭态度有多恶劣，在见到那堆成小山似的灵石后，就有多谄媚。

这种人往往会活到大结局，如果把苦难比作一只手，那吕致远就是一条泥鳅，苦难抓都抓不住他。

……

云扶昭离开北大陆之前，打算去集市看看，听说这里时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机缘。

却没想到在这碰上了熟悉的人。

云扶昭顺手在小摊上买了个面具戴上，躲在角落观察。

那青衣女子是余沐晴，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她思索片刻，好像是上官家的那个天之骄子，叫什么来着……噢，上官昀。

他们俩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出来，”余沐晴拿起一把玉钗打量，“我也一样。但长辈的话不可违背。”

“嗯。”

上官昀话少，两人在一起，基本都是余沐晴在说话。

从他们的对话中，云扶昭大概明白了，这两人多半是包办婚姻。大世家，倒是正常。

云扶昭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正想离开，又听见余沐晴道：“拥有龙族血脉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们上官家的人，是不是都能和龙族对话？”

听到这个话题，云扶昭来了兴趣，她对着小二道：“给我来一碗汤粉。”

“得咧。”

上官昀眉头微不可见皱起来，“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问龙仪式上你不是把问龙石全部点亮了吗？”

上官昀的手指收紧，“我……”

两人的对话唤起云扶昭的思绪，那时候是皎玉的功劳吧？这上官昀明显自己也知道，表情有些不自然。

又听了一会儿，云扶昭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站起身，准备去集市上看看。

路过一个小摊时，她被一块黑色的石头吸引了注意。

“开宝石，开出什么都凭你的运气，公子，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