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社长，因为此次集训是集团总部发起的，而发起人正是社长本人。据说他是通过秘书直接向RR跨国公司S市分公司下达的指令。

藤原觉得，吴钊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让RR跨国公司的社长接受警方问讯。这在日本前所未有。而吴钊则坚持，不是问讯，而是问询，就是请社长协助调查。他们可以去RR跨国公司的社长室秘密会谈，不透露给外界信息即可。或者请社长的秘书协助调查，只要配合回答一些问题即可。

“你以为这是哪里？RR跨国公司的社长、社长秘书，就算国会议员都不可能随便就见到。”藤原让翻译的同事解释给吴钊。

吴钊的说法却是：“配合警方调查，不是公民应该履行的义务吗？即使对方是企业家。”他的这句话让藤原觉得吴钊根本不了解日本国情。企业家，RR跨国公司的社长可不是简单的企业家，是在日本可以呼风唤雨的财阀，连首相选举都可以影响的人物。

“你们中国的顶级企业家，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藤原见说不通，只能怼了回去。

吴钊并没有生气，他觉得自己有权利发表看法和提议，而且他不认为自己的提议有何不妥。“是的，如果对方企业不配合。我们向上级领导反映情况，打报告申请，请上级部门邀请，总可以了吧。我们只是秘密询问，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企业内部为了声誉，也不会随便透露私下询问的内容或信息吧。您看，是否能向警视厅打个报告，请警视厅出面约谈呢？”

“警视厅出面约谈”，藤原打量着眼前年轻的中国刑警。据资料显示，他才二十七岁，从警五年，也是名出色的刑警。在日本，是不会派这样嘴上没毛的年轻警察负责跨国案件的。他觉得再争执下去也没有用，于是直接否决的提议，当场终止了会议。

就在会议结束之际，吴钊突然站出来，提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建议：“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能选择暗地里展开调查呢？我觉得针对RR跨国公司进行秘密侦查应该可行。”听到这话，藤原不禁皱起眉头，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想搭理这个提议。因为在藤原看来，这个想法同样缺乏现实可行性。

要知道，RR跨国公司作为一家实力雄厚、背景复杂的大型企业集团，必然会竭尽全力阻碍任何可能影响到自身利益的调查行动。即便他们与当前所涉案件毫无关联，但出于维护自身声誉和地位等方面考虑，也绝不会轻易让他人窥探其内部运作情况——这便是那些财大气粗的财阀们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