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必。”任砚耸耸肩,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沈稚的肩上,“今天我有贵客。”
沈稚没身份没地位的,能算任砚的什么贵客?
闻少庭敏锐的一抬眸,就看到任砚的手落在沈稚的肩头,指腹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着。
沈稚的脸色已经几乎发白,那肩上落下来的重量,犹如跗骨之蛆,让她难以忍受。
闻少庭见状,呼吸一紧,心里更是说不上来的烦躁。
但他不敢在任砚面前表现,快速地将视线移开。
比起那一丝占有欲,他更敬畏任砚的地位和权势。
任砚收回手,又开始仔细端详沈稚的五官,“沈小姐很漂亮,比这茶楼的顶级舞女都要多几分姿色。”
“少庭觉得呢?”他状似随意地问。
闻少庭一愣,跟着笑着说:“任总身边的人儿,从来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他懂得如何捧这群老板高兴。
任砚果然笑了,“漂亮又如何,跟我待在一起还是折煞了。”
闻少庭立刻回答:“任总一表人才,和沈小姐很登对般配。”
听到这话,沈稚的心更是冷到骨子里。
她没指望闻少庭能在任砚的地盘跟他打起来,但亲耳听到他说自己和别人般配,她还是从心底翻涌出一阵恶心来。
前不久,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跟她求婚。
所幸,她自始至终都没当真。
任砚似乎很享受这种趣味,听到让他满意的答案以后,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吧,我和沈小姐还有别的安排。”
话里话外是说他在这里待着多余了。
闻少庭呼吸一顿,眼神扫过沈稚的脸,眼底闪过不忍。
他知道这话里的含义,无非是打算和沈稚“单独相处”。
闻少庭内心挣扎,坐着呆滞了片刻。
“你还有别的事?”任砚语气里带着不悦。
闻少庭反应过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勉强,“那我就不打扰任总了,再见。”
他走得干脆利落,临走时一个眼神都不敢给沈稚,生怕惹了任砚不快。
等出了房间,他才愤恨的捏紧了拳。
这样的场面,他不是没见过。
这下任砚十有八九是看上沈稚了,要跟她上床!
即便是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也不敢跟任砚抗争,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气。
他在内心祈祷沈稚能够洁身自爱,哪怕跟任砚拼命也好。
总之,她的身子只能是自己的!
……
沈稚冷眼瞧着闻少庭离开,一直等门关上,她屏住了呼吸。
任砚那不安分的手,此刻也缓缓地收回。
“任总弄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沈稚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只是顺水人情,想借此给沈小姐提个醒,”任砚最后一口烟抽完,唇角抬起,“男人信不过,就算是男朋友也一样。”
果然,他知道自己和闻少庭的关系。
“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沈稚语气冷冷,“他没资格干涉我的任何行为。”
任砚抬一抬唇角,发现沈稚这人比他意想之中的还要有趣。
看着像是个软柿子,但分明带着刺。
任砚眼睛眯了眯,眼神从她的脸上略过,眼底透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欲念。
他的手搭在她的椅背扶手上,逐渐逼近:“那沈小姐的意思是,现在有兴趣做我的座上宾?”
这样的气场让她觉得血液凝固,沈稚瞬间觉得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