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咳!”我一秒变脸,从被子上抬起脑袋,捞起咪咪亲了一口说,“咪咪早上好,哦,猫猫早上好,mua~”
按照惯例道早安之后,我摸到了手机,开始查看睡着的时候错过的信息。
松田阵平啊…
松田警官:今天我休假,确定不见一面吗?
我咬了咬嘴巴,痛苦地发出喟叹。
松田警官:已读了,醒了?
我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打出一行字又删掉,反复斟酌之后,还没等决定好要怎么回复,就见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松田警官:看来你是真的很忙啊。那好吧,等下次我们都有时间再约?
英子:(盘子照片)
琴酒冷哼:“朗姆的人。你和那个蠢货一样以为他是个好人?”
门外等待许久的接到消息过来善后的组织成员立刻走进审讯室,经过他时恭敬低头。随后,审讯室内传来解开束缚带和手铐的声音,椅子上失去呼吸的男人被组织成员动作利落地拖着离开。
他狠狠咬住牙齿,也难以控制从喉咙中流淌出来的痛苦哀鸣。
英子:和猫猫咪咪出去看到了好可爱的小鸟,快看!
没再看摊在审讯椅上闭着双眼,脸色灰白的男人,波本摘下手套,对着单面镜上面发出机械化的变音的摄像头微微颔首,转身拧开了反锁住很久的审讯室的铁门。
…
脸上挂着和往一样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忙了一整天只简单吃了一个面包的波本直到离开组织基地,彻底远离随时有可能会出现的组织成员,坐回到自己的车里后才彻底冷下脸。
我伸着懒腰,随手锤着后背,打开房门:“走,让我们看看今天透哥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只能…
英子:猫猫和咪咪也吃好啦。感谢透哥的恩赐,我们爱你哟!
“做得不错,波本。”
他,在组织中同为公安卧底的他,被派来审讯还有朗姆和琴酒监视的他,他只能…
伏特加欲言又止。
深吸一口气,他从口袋中摸索到手机,打算看看时间,却发现为了进入审讯状态而调到静音模式的属于波本的手机收到了满满的信息。
英子:(小鸟落在女孩手指上的照片)
闭上双眼,重重地用头锤击方向盘,直到喇叭被无意间碰到,才唤回他的理智归位。
“好人?好人可不会在组织里能好好活多久。”
银发男人应了一声:“啊。”
英子:透哥,我起床了哦。中午好!
英子:午餐热好啦,超级好吃,我全吃光咯~
审讯室的每一帧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轮次浮现在他眼前。
英子:看,漂亮花花。照片没有实物好看,我们明天一起来看吧?
只是听着声音,并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波本站定,面无表情地看向从隔壁监视室中走出来的两个黑衣男人,动了动嘴唇:“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金发男人沉重地将头埋在方向盘上,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用力,半截露出的深小麦色手臂爆出青筋。
从烟盒中拿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琴酒把那个蠢货送给他的打火机放入口袋里,吹出烟圈。
我长出一口气,回了一个兔子比心的表情包后终于放松了。
被送来时说是来自霓虹警视厅公安卧底的男人。
身上没一块完整皮肉的男人,每说一句话胸膛都如同破风箱一样的男人,见到他后目光防备、依旧不屈的男人,被注射吐真剂后依旧靠理智想要保持清醒的男人,为了不再泄露情报而自我解决的男人。
眼睛猩红地瞪大,心脏剧烈跳动到疼痛。
等金发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没少见审讯场面的伏特加满脸复杂地咂舌道:“想不到啊,波本能这么狠。”
英子:怎么一直不回消息啊,这么忙吗?心疼透哥哥啦~
…
英子:透哥,晚饭吃了吗?需不需要可爱英子给你送爱心便当呀?
英子:还不理我,工作忙就可以不理我了吗?我生气了。
英子:晚上吃的外卖,不为别的,就为了报复透哥。不过我只点了饭,你猜猜为什么?
英子:因为透哥才是我的菜,wink~
…
英子:这么忙吗?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英子:我去接你呀?
英子:可恶,还不回我。天杀的,组织把你当铁人了吗?
英子:呼,还以为你出事了,原来是进审讯室审人了。真是的,下次要做这种一直不能回消息的工作也告诉我一声嘛,都要吓坏了。
英子:等你回家哦,比心
他看着屏幕上一跳一跳的粉兔子,用手指隔着屏幕摸了摸。
黑暗的车中,手机屏幕白色的荧光反射下紧绷的脸渐缓,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正的笑。
停好车,走到公寓楼前,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黑暗的大楼中只有一户的窗户亮着灯光。
数楼层,是目前暂住了开门英子的他的住处。
有人在等他回家。
略有动容的他在进入电梯的封闭空间,看到金属的电梯门上反他的脸时,再次冷下了神情。
审讯室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这不是他第一次以黑衣组织成员“波本”的身份审问人,却是他第一次审问卧底,还是同为霓虹公安的卧底。
她“哇哦”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带着窃喜:“提前抱抱了?透哥你终于懂了诶!”
勉强提了提唇角,他继续抬步往前走,迈进客厅,看到的是注意到身边的宠物离开后也想要跟过来的开门英子。
“英子。”他忽然开口,在她还没缓过来的惊讶下,他难得犹豫地支支吾吾,“你当时在…”
他低头,嘴唇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嗅着他陪她买的洗发水的甜甜香气。
他难得动作迟缓地换了鞋,走进室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听见他回来之后跑到他面前的黑色杜宾犬和白色布偶猫。
闻言,他柔软了神情:“你可以先睡的,不用等我。”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仰起脸看他:“你说我被审讯吗?还好啦,吐真剂还挺舒服的,就是回答了什么都没有印象了…透哥。”
“那怎么行啊?你一直都不回消息,就算知道你没事我也会担心的。”她努力瞪大眼睛,抬着沉重的眼皮,认真地在关心,“审讯很不好受吧?哎呀,我都懂。辛苦啦,透哥,快点洗澡澡睡觉觉吧。”
她的眼眸中泛着迷蒙的困倦水雾,却还在说:“怎么这么不开心,你很棒了。”
就像是他之前从未拥有过的,今天终于看到的,温暖的灯光。
确切来说,是发生意外却还活着的警校同期好友萩原研二与身份却也还活着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和包容。
“英子,谢谢你。”
波本抱我抱得很紧,下巴还放在我的头顶上缓慢地摩挲着,给我一种…
与他不隶属于同一个部门,却和他的幼驯染,同样了卧底身份的诸伏景光隶属于同一个部门的霓虹公安。
也许是要回到暂时安全的安全屋,他难得的没再强挺着挺直腰背,垂着头打开了大门。
贝尔摩德说的没错。
入目的并不是哪怕与成员同住时深夜归来也是同样漆黑的室内,而是点了顶灯亮堂堂的地板与墙面。
“啊,对了。我都这么关爱你了,礼尚往来,诶嘿,你欠我一个抱抱哦?等你睡醒…”
“不知道你审的是什么人,可是我觉得,无论是谁,大家都有在职责范围之内做得最好,就足够了吧?”她努力微笑着,“透哥,我是说…”
应该是洗过澡,棕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穿了一条柔软的白色睡裙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看到他后,踩着印了白色卡通兔子的拖鞋如同小鸟一样扑过来。
他突然向前一步抱住了她。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她说的时候格外真诚。
“…诶?”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
她笑出脸颊两侧的梨涡,还在犯困的棕色大眼微微弯起,声音和整个人一样软绵绵地抱怨说:“透哥你怎么才回来啊?这么晚了,都要给我等困了。可是我没有睡觉哦,我在等你回来,给你留灯。怎么样,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吧?”
抱起来,就能暂时忘记烦恼与愧疚了。
拥住她肩膀的手臂收紧,他闭上了眼,眉心终于松开。
第玖拾贰真的不需要我再陪陪你吗?”
波本的眸光颤了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有一些点头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委婉地摇了
我立刻星星眼,掐着嗓子感叹:“哇,透哥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第二天睁开眼,我第一反应就是坐在床上扯着头发开始复盘。嘶,好像不是梦,波本受的刺激有这么大吗?
摇头,双眼瞥了一下蹲在我旁边的杜宾犬和布偶猫:“英子,已经足够了。”
走出房间的脚都是飘的,有一种身在天堂的错觉。琴酒居然会松口让我和雪莉一起出去逛街?单独?是还有跟着的人还是我彻底自由了?
太不正常了吧,我该不会是从等波本回家的时候就开始做梦了吧?这么ooc,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三面颜且目前对我的人设是波本的那个金发帅哥吗?
波本的动作一顿,挑眉问:“出去?和谁?”
我动了动耳朵,抬起头,看到的是中午的阳光,和被阳光镀上灿烂光晕的金发。波本坐在沙发上,腿上摆着电脑,唇边是打趣的笑,旁边还坐着猫猫和咪咪,那叫一个温馨!
所以我要不要关心一下还是当不知道…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居然还是被他坐在床边哄睡着的?
啊?
“雪莉雪莉小雪莉,我们约了下午去逛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地灌完之后又问,“透哥,你下午休息吗?”
虽然才住了三天,我已经熟练地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茶几找透哥留下的便签了,就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今天的原位置居然没有摸到熟悉的纸片子。
“中午吃拉面可以吗?”波本套上围裙,“一直在等你睡醒,还是你想吃其他的?”
雪莉宝贵的假期时间一般都是留给姐姐明美的,她只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出去逛街,显然就是暂时抛下了明美诶。有点感动了,又有点惭愧了,因为我估计怕是不能陪她出去吧。暂且不说要离开公寓那么远的话,我亲爱的透哥是不是得跟着。主要是无论透哥跟不跟着,还会有其他人跟着。除非琴酒大哥工作效率一如既往的超前,那个卧底已经被处理掉了。
怎么个事?是透哥犯懒了不想给我留便签了,还是昨天太累了他罢工了?总不能是他不要我了,不管我了,不给我留饭了?我睁开眼睛,果然茶几上空无一物。
我下意识低下头,用温度稍低一点的手背压了压双颊,莫名其妙地反而被波本送回了房间。
“拉面就可以。”我眼睛顿时一亮,又补充一句,“不用给我准备太多哦,我一会儿要出去,还要吃东西的。”
真诚得我看着他含水一样的紫灰色双瞳,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奇怪的灼热和复杂。
“诶?你没去忙任务吗?”我站直身体,歪了歪脑袋发出疑问,又下意识说了句,“早上好,不是,中午好。”
雪莉:确定。问了琴酒,他说可以。
“中午好。”他合上电脑,站起来说,“忙了那么久,休息一下也是正常的吧?”
啊?我?你确定?
波本笑了一声,学着我的语气说:“哇,英子你也太容易讨好了吧!”
波本再次低下头,背对着我在流理台上忙活起来:“知道了,送你去逛街,再接你回来?”
“哦…”想想也是,波本又不是劳模琴酒,恨不得为组织鞠躬尽瘁,一点休息时间都可以没有的发光发热。比起让组织做大做强,赶紧让组织狗带才是他的第一志愿才是。所以昨天累成那样,轻轻罢工休息一下也正常?
那什么,虽然我觉得我确实贡献了很多,但是也不至于他这么真诚吧?
“找什么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打开手机看到雪莉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出去逛街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眼睛也花了。
这话我可不乐意了。我哼了一声,蹦到波本身后,敲了一下他的后腰,冷笑着说:“我明明很难讨好。听好了啊,拉面要是不好吃,我转头就走!”
在商场门口和雪莉成功汇合的我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茶发女孩。
“怎么了?”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看过来,才对着警惕心极强的注意到我的动作后下意识戒备起来了的雪莉一脸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比我高太多了?谁让你穿高跟鞋的,你还是小孩子呢,不许穿!”
雪莉露出无语的半月眼:“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我的眼珠子瞪得极大:“哇,小妹妹,你怎么和比你大好几岁的大姐姐说话呢?我都可以做你小姨了,没礼貌!”
本来就是,雪莉和工藤新一就差了一岁,我都是工藤新一的小姨了,那雪莉也是可以叫我一声小姨的。现在的雪莉是,未来的灰原哀更是!
“怎么会有女人和你一样会愿意给人做小姨啊?”雪莉毫不留情地吐槽说。
“也不是每个小孩子都可以的,我也是选择性给人做小姨的。”我认真地说,“如果是其他人叫我小姨,我可能会给他一电炮哦。”
本双标女,只能接受部分人做我的外甥和外甥女,比如工藤新一or江户川柯南等。就算是未来才会遇到的少年侦探团,如果跟着柯南一起喊我小姨,我也是会生气的。
“这是我对你们的爱啦。”
“‘你们’是谁啊,你又从哪里认识了奇奇怪怪的人。”少年老成的少女一脸嫌弃地挽住我的手臂,拉着我往前走,“走啦,快点进去啦。”
我被雪莉拽着往前跑,还不忘回头再扫了一遍周围的人。从附近的,到不远处的,再到抬头看看楼上…不错,不光是没有我认识的人,附近应该是一个组织成员都没有。
跟踪的人撤掉了,看来卧底的事情是真的彻底解决了吗?那看起来昨天透哥那么忙,可能就
雪莉无语地放下挣扎的手,半月眼再现江湖,吐槽说:“你怎么总是在用不到的地方特别敏锐的啊。”
傲娇少女松开我的手,抱着手臂不悦道:“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和我出来很不开心吗?”
所以怪不得昨天回来到今天,他都怪怪的,尤其是在抱过我之后,看来还真的是不光是身体累,心更累啊。
“对,你用的剂量会比其他人少一点,琴酒给了我你的体检报告,说你对于药物比较敏感,注射太多可能会出事。”雪莉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表情明显是在回忆地说,“你的确对吐真剂有很强的排斥反应,说胡话的时间还有程度都比其他人重。审讯结束的时候,我原本是想把你带回去的,可是朗姆让琴酒带你去其他的地方。就算我说我需要你的身体数据,琴酒也先把你带走了。”
“你用的吐真剂是我改良出来的,而且你的剂量还有调整,我需要在现场。”没发现我的动作,进入专业状态的雪莉念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吐真剂里包含的化学成分之后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占我便宜,松开。”
该不会被抓起来的那个卧底是霓虹公安,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同事吧?
“几天?”
“喂,很紧诶。”雪莉皱眉,急促地看了眼周围,边挣扎边压低着声音说,“快点松开我啦,大家都在看过来诶。”
当然也不算是明显的失态,只是他毕竟是回家,就算家里有个我,还是放松了一丢丢吧?再加上我个人对人的情绪感知还是挺敏感的,尤其是对帅哥这点就不用提了,主要是我现在越想越…
毕竟我也是他想要消灭的黑衣组织的一员啊。
我下意识握紧了被长袖包裹住的手腕。
“看就看嘛,被围观是美女的宿命。”我变本加厉地反而蹭了蹭她,抱得更紧。
对,就是失落。和波本住的时间虽说不算长,可是算上前一世的了解和这几年的相处,波本不是能因为忙了很长时间就会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失态的。
我动动机灵的小耳朵,再次捕捉到了奇怪的用词:“调整?”
“冤枉啊,菩萨知道我今天看到你约我出去的消息时我有多高兴吗?”我急忙扑过去抱住雪莉的身子开始撒娇,“雪莉,雪莉酱,我的好宝宝。我好想你哦,我都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你了,可想死我了,快让我抱抱。”
我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那么失落,看着就像是躲雨后的终于回到了桥洞的疲倦小狗…
好可怜的零零酱,我得对他好点哄哄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我不我不,雪莉你不爱我了吗?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吗?”
“才几天不见啊我为什么要想你。”
雪莉拉着我进了商场里的咖啡厅,在周围都没有座位,不会有路人在附近路过听到我们两个的对话的角落里,等服务生上完咖啡和甜品后,我才从冷漠脸的雪莉口中得知,那天琴酒审讯我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的监视室里旁听。
是在处理卧底的事情。
眼睁睁看着同事被抓起来处置,还救不下来,还要压着心情伪装…我都不敢想象降谷零昨天会有多痛苦和愤怒。
“想什么呢?”雪莉一脸古怪地看着我,眼里多少带了几分担忧,又隐藏得很好,一闪而过还让我并不能完全确定。
“你不知道琴酒还带你去了其他地方?”观察到我毫不掩饰的迷茫表情,雪莉皱了皱眉。
“看来只有琴酒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哦,还有朗姆。”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又松了口气,“幸好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是昏睡的时间比较长。脑子…也还能用。”
没对她疑似攻击我大脑不好使的话表示不满,我还在茫然中:“等等,你让我缓缓。”
雪莉露出了然的表情,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放在眼前观察着,也顺便观察着我,还补充道:“我是第一次被要求给被审讯的人调整吐真剂的用量,还是并不知道你的身体数据的情况下。”
“琴酒很排斥让我知道你的身体数据。”
雪莉的话点到即止。我的眼睛慢慢睁大,有点难以置信。
“该不会…该不会…”我的双手下意识捧着杯子,感受到杯中冰块的温度,我的手指颤了颤,“该不会我是实验体吧?”
出现了,名柯同人文必不可少的实验体!
黑衣组织,邪恶的黑衣组织,为了长生不老的目的不择手段的黑衣组织,会拿无辜的人试药的黑衣组织,怎么可能会缺少实验体呢?人体试验对于黑衣组织来说,是每一个看过《名侦探柯南》的人都会下意识画上等号的两个词语。
一瞬间,我想到了开门英子从未出现过在眼前的父母,还有每年我都会被琴酒亲自带过去的体检。
其实组织里的体检是常规作,这么一说我们组织好像还挺关心成员身体健康的,每个人每年都有一到两次的体检机会。我也好奇地问过其他同事,我和他们的区别只不过是他们是自愿预约自己去,而我是琴酒亲自护送去。
我以前都沾沾自喜地以为这代表了琴酒对我的爱,可是现如今把这些都联系在一起之后,有个关于我身体的猜测是真的呼之欲出。
真的很难不让我往我是实验体的方向想啊!
一时之间,我竟然还有些激动,就是那种…原来我并不是普通人啊的激动。实验体诶,可
第九十三章
不对,应该说:
I’!
这样才对。
不好意思啊,都怪我太激动啦,是真的激动。我的激动根本难以克制,直接就是从眼中喷泻而出,试图把对面的雪莉淹没,好让她知道我有多激动,
雪莉被我的表现给整不会了。
她预料到了聪明的我,或者说是和她一样从小就在组织里长大的我,会从组织一直都在进行的人体试验中猜到实验体的可能性。但是她估计很难想到,我的反应居然会是激动。
她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问我:“你在激动什么?”
“实验体诶,你不觉得超酷的吗?”我顿了顿,在雪莉更加看傻子的目光下解释说,“这说明我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妙啊,多妙啊!”
雪莉:“?”
“雪莉,你快告诉我,我有什么特异功能?总不能我身为一个实验体,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吧?”
美强惨美强惨,名柯世界的实验体,如果是主角,差不多就是和美强惨画等号的。我懂了,原来我其实是主角,之前都是我误会老天爷了,还真以为我就是个菜鸡普通人。
好好好,美有了,惨也有了,现在我只差变强了。我要变强,不变秃的那种变强。
可是我都是不用再改造的实验体…了吧?我应该现在就有强的地方,那么是什么我都没发现的特异功能吗?
结合一下黑衣组织的目的,难道说…我长得嫩就是改造结果了?就跟贝尔摩德永葆年轻一样?嘶,这个,嘛,也不是不行。诶,也挺好的,这不是证明只要组织亡了,我还能多活很久,而且是青春貌美地多活很久。嘿嘿嘿,想想还挺美呢!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实验体还能又激动又开:“会不会是雪莉你权限不…呃,当我没说。”
她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问我:“你在激动什么?”
我大为震惊:“啊?”
唐突了,这简直就是对雪莉能力的不信任!雪莉虽然未成年,但是早早就拿到了代号,是组织专门送到美国培养的天才研究员,回来之后又是被委以重任的银色子弹计划的负责人,她怎么可能权限不够嘛。组织又没少给她送各种生物种类的实验体…咳咳,不能再想了,这是雪莉很抗拒的事情来着。
她预料到了聪明的我,或者说是和她一样从小就在组织里长大的我,会从组织一直都在进行的人体试验中猜到实验体的可能性。但是她估计很难想到,我的反应居然会是激动。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实验体还能又激动又开心的。”雪莉露出半月眼我真的怀疑在我面前她的半月眼已经成固定搭配了,她冷酷地说,“让你失望了,你不是。”
“你确定吗?开门英子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以前…”
“雪莉,你快告诉我,我有什么特异功能?总不能我身为一个实验体,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吧?”
我不是实验体?那、那我之前想到的那些不对劲,又怎么解释?
“组织的信息库很全面,你的名字和数字代号是绑定的,我确定没有。无论是改造信息还是用药测试的信息,都没有相关记录。”雪莉瞥我一眼,眼神翻译过来就是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查东西都会有遗漏。
雪莉被我的表现给整不会了。
一开始就不应该…”
“我的权限你不用担心,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我是这方面的人员。我连那个人的实验记录都查出来了,没道理查不出来你的实验记录。除非你真的不是实验体而已。所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雪莉喝了口咖啡,语气平静地打断我的台词。
那个人…就当没发现雪莉的不自然吧。我失望地撅起嘴:“所以,我真的不是实验体吗?”
“如果你这么想当,也可以,正好我新研制出来了…”
我立刻脸色一变:“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雪莉默默将没说完的话补全:“我正好新研制出来了可以帮助睡眠副作用又很小的药,加了甜味剂,你要不要?”
我又幸福了:“呜呜呜,雪莉,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还担心我睡不好觉,你好爱我…不过现在可能不用了诶,我在透哥家这么多天了,睡眠质量都杠杠好。”
雪莉一愣,下意识重复问:“透哥家?”
“啊,是波本啦。他现在是我的第二个哥。P点S点,第一个哥是琴酒。”我笑嘻嘻地说,“懂能被我叫哥哥的含金量了吧?”
“波本?琴酒?哥哥?”雪莉嘴角一抽,“那你眼光还挺好的,他们两个…”
好吧,我懂雪莉对琴酒的排斥。她这个排斥很有道理,以后也能派上用场,比如果断地服药变小啦,再比如会拦着江户川柯南有些冲动的求知探查欲。但是波本嘛,波本是红方,算下来还和她有些关系,是可以不存在误解的。
于是我眉飞色舞地开始吹波本实际上是个好人,然后雪莉…
“算了吧,我可一点也不信你的‘好人论’。在你眼里组织里恐怕就都是好人吧?”雪莉摆摆手,不耐烦地说。
“哦,这倒不是。”我摇摇头,“我其实看人很准的,你要相信我。”
就比如朗姆老大,他那么丑,坏的很!哦,还有又被我抓到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卡尔瓦多斯,还说我是被莱伊用美男计策反的卧底,我看他是迫不及待想被莱伊干掉了!
“相信你?是他们真的是好人,还是他们对你好。”雪莉满脸复杂,“如果真的对你好,你又怎么会被送到审讯室。”
“这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女人嘛,还是没有自制力的女人。”我毫不在意地笑了两声,一整个仗着不会发生什么事的恃宠而骄。
虽然琴酒一直不觉得他是我领导,估计是因为他心里我是蠢货吧?但是我才不在乎,我可以单方面认他当领导。一声大哥,一生大哥,我是琴酒大哥的狗prprpr!
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哎呀,可是我不是没有事情嘛。能一点伤都没受的从琴酒手里出来,这还不够证明他们对我很好吗?”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嘛。我因为和莱伊关系好才被带到审讯室的,那你姐姐不是也和莱伊关系不错吗?她应该是没事吧?”
大哥真的,好温柔。又感动了呢开门英子。
我记得原作里,宫野明美作为卧底诸星大的女朋友,在他身份之后,一直都被组织严密监视和管控,估计也受了很多精神上的折磨。参考我现在住在波本家前段时间出门也有人跟着,只是我心大又不要脸,一点也不在意。可是宫野明美肯定是和我不一样的,对她的监管也肯定更为严苛,本来就觉得组织不好的她才会想要带着妹妹脱离组织,以至于后来为此失去生命。
雪莉:“和你说了也是多说。”
“所以我什么?”
因为我对琴酒来说是还算好用的下属,护短如他,只要确认我没有被策反,就不会真的把我废掉。我可太清楚了,我试探了那么久琴酒和伏特加的底线,不就是为了能够肆无忌惮地快乐活着吗?
雪莉低下头,明显就是按下了想要问什么的欲望,转而说:“没什么。就是你以后还是注意一下吧。不要看到帅的就过去怎么样,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我振振有词道:“如果活着却不能调戏帅哥美女,那么人生将毫无意义。”
“不要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啊!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是还觉得琴酒会护着你吗?你也不怕他…”
虽说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审讯的,毕竟被琴酒扎针之后我就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再清醒的时候就是在家里了。要不是跟猫猫和咪咪用三选一确认过,我都不知道是波本给我送回来的。可是我的身体我自己是有数的,除了无法避免的药剂反应之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我看着雪莉头疼的样子,有点心疼了。
“好啦,雪莉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我开门英子心里有数!”
我倒不是担心宫野明美也会和我一样被琴酒审讯,不然雪莉也不可能有心思约我出来逛街。我也能猜到组织专门让琴酒审讯我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对于组织高层比较熟,我又偶尔
开门英子,理直气壮:“我确实是仗着琴酒大哥心里有我啊。”
“那你怎么不改名叫开门有数?还说自己眼光好呢,眼光好,看上一个…”雪莉的脸色乱七八糟的,“我是真不知道”
没想到会从我嘴里听到对于自家姐姐明美的担忧,雪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琴酒,就是全天下最好的领导,不容反驳!谁能在琴酒手下干活,谁就偷着乐吧!
雪莉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面就完全听不清了。我努力想要听清,盯着她俏丽的脸,忽然间想起来:“说起来,你姐姐没事吧?”
“这倒也是。所以你…”雪莉目光闪烁着,欲言又止。
已知目前的情况是赤井秀一并没有和宫野明美交往,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按理说宫野明美应该是不会出事。可是事情都有个万一,连我都被大张旗鼓地捆到审讯室了,明美不会出事吧?
担任着情报人员的身份,我的个人形象还是组织里人人皆知的见到高颜值的人就油嘴滑舌。组织会担心我被美色所惑,在和莱伊的相处中太多的组织信息,或者被他策反,才会特意用上了琴酒审我。
而宫野明美和我不一样,她是彻头彻尾的外围成员,对于组织里的代号人员认识的都比较少。雪莉是她的亲妹妹没错,可是雪莉真正所研究的东西也不会告诉明美,莱伊从她这里窃取情报的可能应该是很低。
不被组织审讯,可是也有可能会被组织和我一样监视起来,以防FBI的人反应过来之后再过来策反她,想要带她们走吧?毕竟雪莉的研究可是组织十分看重的。如果明美真的被监视了,她又不是和我一样没心没肺还有胆子指使监视人员帮我拎包,她一旦觉得呼吸不过来,那会不会再次走上剧情的老路啊。
我不想让我的朋友死掉,还是死在琴酒的手上。
再说了,我都对赤井秀一透露过宫野姐妹是他表妹了。亲表妹们就在非法组织里苦苦挣扎,他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我还挺担心,他如果做了什么,成功还好,如果明美身边真的有监视人员发现了有人接触明美,那…我该不会误打误撞害了明美吧?不,赤井秀一不是那么冒失的人…吧?
雪莉一愣:“你不是因为和莱伊是男女朋友才会被组织审讯吗?”
我顿时瞳孔地震:“男女朋友?!”
一定是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或者是我还没睡醒,又或者更客观一点,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不太对劲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雪莉嘴里,我和莱伊是正在交往中。
好吧,我承认我对赤井秀一的想法并不清白,我一直都不吝于全方位占他便宜,但我可是一点名分都没有给他啊!他也没给过我啊…吧?
等等啊,回想一下,我们两个好像确实,比较亲密?如果算上我调戏他他会回过来,还有会一起出去逛街吃饭,我是开玩笑说约会,但是在某些人看来,尤其是我们这个第一次见面看对眼就可以直接上床的组织的人来说…
嘶,好像也不是,雪莉说的是有人问过他。按照时间线推,那天之后赤井秀一应该就准备围捕琴酒,然后失败,然后逃脱,被人问我和他的关系的时间应该在那天之前的。
看来我的人设是真的稳定,她一点也不意外我会这么说,也一点也不怀疑我只是被莱伊利用了名声,并且估计已经断定莱伊他是渣男了。
抱一丝,以后你披着猫哥皮上线住进我大外甥家之后还是得面对排斥赤井秀一的公主sama捏。
不对,别说男女朋友了,截止到他下线前,我才刚刚产生他是不是喜欢我的错觉,怎么进度条一下子就拖到在雪莉眼中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了?
“没想到啊。”我喃喃着说,“有一天,居然还是我被占便宜了。”
突然再次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吧后门的巷子里发生的事…伏特加,该不会是你小子吧?你个大漏勺子!对,想起来了,酒吧烧起来的那天,伏特加就提过“女朋友”这几个字,只是当时事情发生太多我给忘了。
终于好情绪的雪莉叹了口气:“你没有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就好,琴酒那边应该也知道
雪莉深呼吸:“你不要和我说话了,我怕我想打你。”
丢人啊,丢大人了。
哈?
虽说这也是事实,可是…赤井秀一啊,你就忍忍吧,你不忍也不行,你现在还是得避避风头,并不能出现呢。
雪莉是真的无语了,虽然我都数不清她今天无语了多少次:“那么多人都以为你和卧底是恋人关系,结果你的重点却是少占便宜了?你还真是人设稳定啊。”
很少在意八卦一心只有科研的雪莉点了点头:“对,都在说你和莱伊是男女朋友。你们不是经常亲密接触吗?很多人都看到的了,之前还有人问过他,莱伊也没有否认。”
我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从乱糟糟的脑子中随机抽取出了一根线,愤愤地说:“亏了,早知道莱伊装了我那么久的男朋友,我就该多吃点豆腐!”
哈?
哈?
“还污蔑我的清白。”我用力地说,“最重要的是,我这件事情根本不知情。”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莱伊成的男女朋友,组织里的八卦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我作为当事人兼八卦小能手,居然毫不知情!
怎么说呢,我能理解雪莉崩溃的原因。我有点愧疚,又有点骄傲。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险些把杯子中的液体打翻,捂着心口再一次确认:“我?莱伊?男女朋友?”
“对哦,虽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雪莉勾起笑,意味深长地说。
啊!所以真的是伏特加干的好事吧,我要耐一组特!
“的确是想不到啊。”仔细打量了我的表情,注意到我是真的不知情后,雪莉唇边的笑容变冷,“FBI居然也会利用感情。”
“亲密接触…我也没少也其他人亲密接触啊,帅哥美女我都是爱的。”我的脸难以控制地红了,“他?他没有否认?”
第九十四章
雪莉是真的无语了,虽然我都数不清她今天无语了多少次:“那么多人都以为你和卧底是恋人关系,结果你的重点却是少占便宜了?你还真是人设稳定啊。”
我感动了:“雪莉你好像在夸我。”
雪莉深呼吸:“你不要和我说话了,我怕我想打你。”
怎么说呢,我能理解雪莉崩溃的原因。我有点愧疚,又有点骄傲。
看来我的人设是真的稳定,她一点也不意外我会这么说,也一点也不怀疑我只是被莱伊利用了名声,并且估计已经断定莱伊他是渣男了。
虽说这也是事实,可是…赤井秀一啊,你就忍忍吧,你不忍也不行,你现在还是得避避风头,并不能出现呢。
抱一丝,以后你披着猫哥皮上线住进我大外甥家之后还是得面对排斥赤井秀一的公主sama捏。
终于好情绪的雪莉叹了口气:“你没有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就好,琴酒那边应该也知道了?那天审讯的时候…”
我信心满满地打断她,且非常笃定:“大哥不会误会我的。”
虽然大哥气到直接把我扛起来,还车咚我,就差拿他心爱的伯。莱。塔痛击我了,可是审讯那天过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这还用问吗?他肯定是信了一切都是误会。
说真的,我觉得琴酒能这么简单就放过我,应该也是因为在他心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什么的,无所谓,我不在乎!
“…”雪莉半月眼都翻麻了,“算了,你都通过审讯了,再加上莱伊都能把你住的地方给烧了,看来你们两个是真的没有关系。”
我认真点头:“对哦,现在组织的传言应该就是我和莱伊其实没有关系吧?那可太好了,不要影响我的名声,让帅哥美女们担心做小三,不敢和我说话啊!让在雪莉,心里我是好朋友呢?
雪莉其实并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不是真的想要和我一起逛街。我们从咖啡厅里出来逛了几层之后她就说累了,拽着我进了家甜品店坐下。
不愧是雪莉,吐真剂这么神奇的吗?啊,等等,这个都审讯出来了,那我那些秘密…我的脸色歘就白了。不对,没事,如果其他的事情也被我吐露出来了,那波本早就噶了,我也应该已经被送进实验室真的成为实验体用来研究穿越重生之类的了。
牙白,未来阿笠博士的控制饮食生活不会也有我的锅吧?
我下意识一缩脖,眼前瞬间浮现了琴酒那天车咚我的危险样子,心有余悸地连连发问:“琴酒听到了?琴酒居然没有当场毙了我?他不会气傻了吧?还是记着仇,打算等忙完了处理我啊?”
雪莉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小声说:“传言果然不可信,那看来又是我猜错了…”
我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握紧后晃了晃:“传言是假的啦,我也没有难过啦。我早就知道他是FBI了,他没有瞒着我。我没有失恋,也没有被背叛哦。”
“我只是一个想把每一种小蛋糕都尝一遍的小女孩,我有什么错!”我摊摊手,“那什么,琴酒大哥的卡,不刷白不刷嘛。”
“琴酒的卡?琴酒他把卡都给你了?”一向冷静的雪莉险些控制不住表情,“你还觉得…”
又幸福了,开门英子。雪莉她绝对就是为了关心我,才会找借口来约我,一定就是!
“?”
“嗯,你在审讯室里说了。”雪莉语气古怪中带着嘲讽,“琴酒简直要气坏了。”
“来都来了,坐在这里不点东西也太没礼貌了。雪莉你该不会是做实验做傻了吧?”我惊奇地抬起眉毛,一整个难以置信。
“对啊,因为酒吧被烧了嘛。”
就是如果雪莉没有管我吃甜品就好了。
雪莉看着我,笑着叹了口气:“看来你没有难过,那就好。”
雪莉冷下俏脸:“猜错你的胆子能有多大,也不怕自己翻车了。”
我回神,茫然地问:“你好奇什么?”
我:“啊???”
“琴酒知道?”
“你刚才在咖啡厅就吃了两块蛋糕了,怎么现在又点了这么多?”她皱着眉问我,一瞬间,我幻视了未来的灰原哀管教阿笠博士饮食的样子。
“猜错什么?”
“知道啊,决定让我去波本家住的时候大哥也在场的。”
“…但这并不是你点满了一桌子,又征用了旁边桌子的理由。”雪莉的身体往后一靠,吐槽着说,“我真是人傻了才会和你一起出来。”
“你也知道琴酒会生气,你还敢瞒着。”雪莉估计把我当成了勇士,也把我的脸色发白当做了是害怕琴酒导致的,“说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你和…”
我有点心虚,不过是对于阿笠博士的心虚,并不是对于点甜品的心虚。我振振有词地说:“来都来了。”
难过…是因为莱伊他实际上是卧底,还害得我被审讯,雪莉她担心脆弱如我会因为失恋和被背叛而难过吗?
雪莉抿了抿唇,问:“没什么,你说你在波本家里住?”
真的,我可太清楚赤井秀一的身份了,我还知道他未来马甲的名字。他会身份,会顺利逃脱,我当然知道。难过什么,就算是难过房子被烧了,可是因祸得福我能休息这么久不上班还有带电梯的高级公寓住和有金发黑皮辣帅哥当同居人,菩萨知道我有多爽吗?
“啊?”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也可以适当摄入一些甜食。”雪莉恢复冷静,举起了叉子。
哼哼,我就说嘛,不会有人能拒绝刷别人的卡还是琴酒大哥的卡的的。我还不忘对着雪莉发出邀请:“尝尝这个,我觉得这个好吃,不是特别甜。”
聊着聊着我才知道,雪莉一直都在问琴酒和伏特加什么时候可以见我,还在他们松口之后压缩时间,生生把三天才能做完的试验缩到了一天完成,才凑上了和我约见面的时间。所以也怪不得直到最后,雪莉吃的小蛋糕比我吃的都多。
吃完之后又逛了会儿街消消食,雪莉要去见姐姐明美,我就联系了波本过来接我。拎着在甜品店里觉得不错又买了新的打包回去准备给波本尝尝的小蛋糕,我还在和波本打字沟通见面位置,就听到雪莉幽幽地说:“其实你这样也蛮好的。”
“什么?”
“什么都在乎,什么都不在乎,真的很好。”雪莉目光复杂地说,“这样才能在组织里活得更久一点。”
我觉得雪莉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她居然以为我不在乎她。
我明明很在乎她的啊,我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呢。
就是心尖尖上的人有点多嘛。
再多也是心尖尖,我超爱的!
“给我的?”波本看着举到他面前的蛋糕盒子,把视线移到我的脸上,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惊喜。
“对啊,给你带礼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毕竟你可是我的透哥呀。”手里的蛋糕被接过,我熟练地比了个心,“蛋糕里加了很多蜜,是我与你的甜甜蜜蜜。”
波本含笑着把蛋糕盒子放到后面,又瞥了我一眼后才发动车子。
只是如果说之前的好感度提升都是循序渐进的话,那天晚上给我的感觉就是突飞猛进。倒也不是他对我突然特别热情起来了,而是…就是我很难说,反正是久违的感觉到了心跳加速。
“喵~”
抱着咪咪的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果然还是吐真剂的问题吧?我以前从来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都是错觉吧。得告诉雪莉,这个吐真剂的副作用还有会让人胡思乱想。”
这样啊…我点点头,笑眯眯地表白感谢之后转头看向了车窗外面。
其实很想知道那个卧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一点也不敢问琴酒大哥。他那天已经警告过我了,有过两次和卧底关系很好的前科的我是根本不敢再提醒他一次的。再加上组织好不容易撤了我身边的监视人员,而且也不确定是不是换了一批我根本不认识的跟踪能力还嘎嘎好让我根本发现不了的人,我就更不敢了。
波本那边我也是不敢的,因为我都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那个卧底真的是霓虹公安的人,波本会有多难过。我又何必再去往他脆弱(?)的心灵伤口上撒一把完全出于我个人好奇的盐。
有点像当初的莱伊(未身份版)。
了解过的话,他是不是应该知道宫野明美和他小时候曾经见过,而且还是他初恋的女儿了?
而且…
确切来说,就是我作为一个来到这个世界前就很喜欢这部动漫里的每一个人的博爱小女孩,能够有机会挽回我喜欢的人,能够有机会接近我喜欢的纸片人,还知道组织对我有莫名信任,琴酒也会能护着就护着我,我不色。欲熏心才怪呢!
“看起来很开心,和雪莉出去很开心?”
我总感觉波本自从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就是怪怪的,主要体现在对我特殊好上。
嘶,不能吧…我不觉得波本会这么拼。
当然,我也不是说他以前对我不好啊。
波本的声音很低,低到好像并不是在和我说话一样。我偏了偏头:“什么?”
这么说起来,我或许最对不起的实际上是琴酒吧。他那么信任我,结果我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每天都祈祷组织快点没的二五仔。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对琴酒大哥好点吧,比如少花点他的钱?
我都累了,说累了,跟各路安慰我的人解释累了。连被连带着陷入危险都能原谅,这种圣母行为他们居然宁愿认为我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觉得我是真的不在乎,是真的神奇了。我就不能是真的不在乎吗?毕竟真的对我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而且我作为一个早就知道剧情的人,如果我真的在意这种事情,没有十足十的我不会出大事的把握,我从一开始就会为了保住小命不敢接近威士忌组了诶。
难道说,经历了审讯人之后的他是觉得我能从审讯室里安全出来,说明我是个有用之才,想要用蜂蜜陷阱策反我吗?
嗯,为什么就不能当做是我个人的魅力实在很大,经过朝夕相处,波本终于发现了我的好,被我折服了呢?
“雪莉啊,她是不是…”
“没什么,我记得她还有个姐姐。你从审讯室出来乱说话的时候还在担心她。”波本安抚地对我笑了笑,说,“我去了解过,她们不在监视名单里,别担心了。”
“你也觉得是吧?胡思乱想一点也不像是我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暗示的原因。”我鼓了鼓嘴,抱怨着说,“在他们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嘛。怎么还搞得好像我是一个装坚强的小可怜了。我就不能是真的喜欢每一个人,大爱无疆吗?”
“当然啦,雪莉可是我的好朋友,我要爱她一辈子!”就是不光爱她一辈子,被我爱一辈子的人,真的很多。
“咪咪?你怎么不说话?”我拧起眉毛,盯着用古怪眼神注视我的布偶猫,“小猫咪不可以露出这种表情!别告诉,你也在怀疑我的人设。”
咪咪不说话,咪咪装听不懂,咪咪移开视线,和猫猫当做我不在一样对视。
“可恶啊,怎么回事,连你们两个也这样!还装无辜,明明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嘛。”我不满地磨了磨牙,拿出手机,“不行,我得找伏特加确认一下跟我的人是不是真的撤了。阿笠博士改良后的翻译器我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第九十五章
这次去找阿笠博士,并没有遇到工藤新一,这让我有点小失望。
“去踢球了啊?真好啊,青春啊青春。”我转了转眼珠,嘿嘿笑了两声,跟阿笠博士打听,还不忘欲盖弥彰地用上了重音强调说,“新酱他们去哪里踢球了啊?我去给新酱送水。真的是给他送水,没有看有没有帅小伙的意思。”
阿笠博士脸上的笑容一僵,肉眼可见地额角流下了一滴汗,但还是在我的恳切目光下给我指了路。
阿笠博士,真的是,大好人啊!不愧是我曾经做梦都想拥有的除了哆啦A梦之外的第二个发明家朋友。
我查了热心市民阿笠博士提供的地址,距离并不远,完全就可以用腿走过去。顺便,感恩宾加特意给我升级的地图系统,组织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迷路在东京街头咯!
特意在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箱冰镇后的运动饮料,顺便靠着社牛血统和便利店的店员谈天说地,把自己好小姨的人设和脆弱小女孩的身体形象立得稳稳的,我成功从便利店借到了小推车,可以直接把饮料推过去。
我把小推车推到街头足球场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一群热血少年准备中场休息。成功踢进球的黑发少年目光随意扫过,正好与我对视成功,擦着汗的手一顿,走过来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诧异:“英子?”
“喊小姨啦,没礼貌。”我瞪眼,但还是不忘自己的好小姨人设,连忙化身变脸大师,温柔且热情地招手道,“让你的朋友们过来喝水,我刚买的,还冰冰凉~”
没错,今天的人设就是经常请喝水的漂亮小姨。
“给他们买这些干什么。”工藤新一嘴上不满地叨叨着,但还是身体十分诚实地在帮我给他的同伴们发水。
青春期的小男生哦,明明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了,还要傲娇。我咧拆穿目前演技还不是很好虽说后也不是特别好全靠小柯可爱和主角光环闪瞎众人的小帅哥压不住的嘴角,继续笑眯眯地和小伙子们打招呼。
“怎么,觉得我给你未来母校丢人了?好好好,下次我说江古田高中好不好?”
工藤新一强势插入女孩子的对话:“不是,她是来犯罪的。”
我格外真诚地忽闪着大眼睛:“太小了,而且不够帅,连我大外甥都比不上,不然试试养成也不是不行。”
“我就知道你才不是为了看我踢球,是别有用心。”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吧,你这样很容易被抓起来。”
工藤新一无言地看着我。
实际上并没有被我这么个小姨教过的没礼貌的工藤新一没礼貌地哼了一声,斜眼吐槽着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帝丹高中的学生啊?”
我微笑着踩了他一jio:“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犯罪。”
“安啦,小姨知道你是为了小姨好。”经验丰富的我熟练地给工藤新一顺毛,呼噜着少年漉漉的黑毛,压低声音说,“看得出来是搭讪啦,我对他不感兴趣。”
我的声音比工藤新一还要大,用力挥着手:“兰酱!”
小伙子被瞪跑了,我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的时候立刻脸一拉,皱着眉教育他:“没礼貌,小姨是怎么教你的?”
“真是服了你了。”工藤新一再次没礼貌地翻了个白眼,还没等我再次教育他,就看到他盯着不远处问,“小兰,怎么不过来?”
我笑容不变地用手肘尖怼了一下他的小腹,看都没看故意装自己一点也不疼的工藤新一,对着小伙子说:“帝丹高中哦,等你升学了记得来找姐姐玩。”
没错,今天的人设就是经常请喝水的漂亮小姨。
一个穿着和工藤新一同款足球衣的黑发少年拿到了水还没走,继续与我聊天:“姐姐你在哪里上学啊?”
“对啊,英子姐姐也是吗?”
工藤新一:“…”
毛利兰肉眼可见地犹豫了一下,才走过来:“新一…是英子姐姐吗?”
哇哦!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名字,我眼睛一亮,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发型是头顶一个角的黑发少女。
“抓什么?”我摇摇手指,“我只是说说,又没有真的干。口嗨一时爽,一直口嗨一直爽。”
“哇,兰酱,你还记得我啊?”我一秒开心,雀跃着在原地跳了跳,“你是来看新酱踢足球的吗?”
我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了,别的就不行了。毕竟这个世界我只知道这两个高中,多一个都记不住名字。服部平次的那个大阪的高中叫什么来着?还就真忘了。果然我还是喜欢洗衣机的“大众脸”吗?
我理直气壮:“梦里啊,不可以吗?”
这可问到我了,我一愣。工藤新一倒是反应很快地抢在我之前开口:“什么姐姐啊,明明是阿姨。水都拿到了你就快点走,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成年人每天都在惦记国中生不算是犯罪吗?”工藤新一吃痛地皱了皱脸,不满地说。
我不悦瞪眼:“小孩子家家,天天怀疑自己的小姨是罪犯。我只是对美少年的向往懂不懂啊?又没有真的下手,没礼貌。”
毛利兰一愣:“小姨?”
“对哦,我是这家伙的小姨,兰酱没有听错哦~”我马上把不乖的臭小孩抛到一边,跑过去挽住毛利兰的手臂说,“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没有认亲啦,实际上是小姨。但是兰酱还是要叫我姐姐,我们各论各的。”
盯着我挽住毛利兰的手,不知道想到什么歪地方的工藤新一立刻大呼小叫:“喂喂喂,你不是要对小兰下手吧?”
“瞎说什么呢?新酱,没礼貌!”我皱了皱脸,一脸嫌弃地跟毛利兰说,“不要理他,他傻掉了。”
毛利兰尴尬地笑了笑。
“啊,原来英子姐姐是和有希子阿姨的朋友认识啊。”听我说了一下认亲经历的毛利兰恍然大悟,“新一都没有跟我说过呢。”
我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哎呀,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没礼貌。”
毛利兰笑了一下,转过去,满眼都是场上奔跑的少年身影。哦吼,这就是学生情侣的纯爱吗?看来我果然是老了,都开始羡慕了。
我在念小学和初高中的时候男同学一个比一个不怎么样,没有早恋的欲望,上了大学才发现,以前的男同学已经算是正常的了。没赶上青春期的懵懂心动,也没抓住校园恋爱的尾巴,结果现在…
看来就只有男模一条路可以走了。唉,难道甜甜的学生恋爱注定与我…也不对,我完全可以将来和男模玩学生play啊!科技发达了,jk和dk的制服都那么好买,只要有钱,什
工藤新一:“…”
我立刻笑容明媚地问毛利兰:“兰酱想吃什么?”
“年轻就是好啊。”我惋惜地看着碗里剩下的拉面,“不像我,就只能浪费了。”
糟糕糟糕偶买噶,更可爱了怎么办!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毛利兰蹭了蹭,享受地说:“兰酱,卡哇伊!”
我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才说:“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青春可真是好啊。我上学的时候,可没有这条件。”
这么一想,果然还是成年人比较快乐啊!格局打开一点,也不是非要找真正的男高中生玩养成的呀,合法男高不是更香吗?
毛利兰在我耳边小声问:“英子姐姐,你是在想什么人吗?”
严格意义上也不算不辞,现在想想,他是想过带我走的,只是我不想走。那或许…
“有可爱小女孩谁还想看臭男人。”我站起来,了一下裙子。裙子弄好了之后一抬头,又看到工藤新一拉拉着脸,作为霓虹好小姨的我不得不再次哄人,“好了好了,小姨的错,不生气啊。我带你们去吃饭?”
“哼,你知道就好。”我撇撇嘴,“比赛结束了?你们哪边了啊?”
工藤新一无语,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们一起去附近的拉面店吃了拉面。
好像有人在瞪我,不管,抱到了就是我的!
我不禁喃喃出声:“没错,就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想要宰我一顿泄愤,还是刚运动完的还在长身体阶段的小伙子胃口就是好,我半碗拉面下去就吃饱了,这小子生生要了两碗,又吃了一盘煎饺。
顺便在去拉面店的路上还陪我一起去便利店还了小推车,至于被我拉着在便利店里一顿炫耀帅哥又是学霸又会踢球就不用赘述了。
么怀旧做不到呢?
“一定是男人吧?”工藤新一懒洋洋地推开拉面碗,目光在我的碗上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还得是长得帅的。”
毛利兰大大的蓝色眼睛中倒映着我怔愣的脸,看着她犹豫着但还是表现出来的关心,我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笑:“确实是在想一个不辞而别的人。”
我条件反射地瞪过去:“没…”
工藤新一抢答:“没礼貌!”
每当这个时候,就格外怀念某个估计已经在大洋彼岸享受阳光与自由的佛波勒呢。他人走得潇洒,我的饭搭子就此就没了,我又要饱受浪费食物的自我谴责了。
不愧是霓虹人啊,就是这么爱碳水。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还没等我享受够和毛利兰的独处时光,工藤新一就冷着脸拽开了我和毛利兰。
家人们谁懂啊,国中生版的毛利兰真的特别可爱。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眼睛中还残留着刚看完青梅竹马的工藤洗衣机踢球的激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感叹元气少女呜呜呜。对上她那么清澈的双眼,我怎么敢跟她说我刚才想的都是一些对她来说不怎么正经的东西。如果让我大外甥知道了,不一定怎么埋怨我带坏小女孩呢。
毛利兰疑惑:“诶?”
露出半月眼的工藤新一忍不住吐槽:“连我没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来看我踢球的还是来粘着小兰的啊?”
工藤新一看我一眼,勉强点头。
毛利兰回神,不解地问:“英子姐姐,你说什么?”
贴心的毛利兰皱眉制止他:“新一!”
“这倒是。”我坦坦荡荡地说,“是真的帅。”
毕竟那可是赤井秀一,你们两个将来见到他也会觉得他超帅的嘞。我从不掩饰自己的看脸花痴本质,认真点头再一次强调说:“是真的帅。”
工藤新一又无语地看向毛利兰:“看吧,我就知道。”
“知道就不用再提了,帮小姨寻找帅哥转移注意力才是正经事,你要孝顺一点。”我big胆地摸了摸工藤新一的头,“诶嘿,手感真好,下次还摸!”
“喂喂喂!”
“我去付账!”
吃完饭后送毛利兰回家,也不知道是介意我插入他们的回家路了,还是不满我刚才的摸头行为,反正工藤新一是拉着脸,双手抱头双臂在肩膀上展开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还很小人之心地怀疑他在伸着耳朵时刻提防我的话会不会带坏他的小青梅。
等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要到了毛利兰的联系方式,与她不舍地道别之后,工藤新一才别别扭扭地问我:“你真的没事吧?”
我一愣,还以为极力掩饰的看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激动被他发现了,立刻瞪圆了眼睛看他:“什么?”
他转过头不看我,嘴上小声地说:“会抛下你的男人就没必要再想了…但是我是不会帮你找男人的,你正经一点吧!”
“新酱?”
“我一个男孩子,就不用你送我回家了。那边是电车站,我先走了。”
不是啊,男孩子也是很危险的,不要刻板印象啊我的大外甥!诶,不过,和主角滚筒洗衣机碰上的话,或许倒霉的另有其人?
只是,我呆呆地看着工藤新一顶着红得要滴血的耳尖转身之后跑得飞快的身影,不禁张大了嘴巴。
嘴心软罢了,实际上明明很关心我嘛。
“那是自然了,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毕竟我”我刚要得意,又立马刹车。可恶啊,美色误我,差点又要在掉马边缘大鹏展翅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松田警官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只是…”
我笑盈盈地和他一样挑起眉,得意地一口气说:“毕竟我外甥的青梅竹马是毛利侦探的女儿啊。”
“走吧,我送你回家。”松田阵平理所当然地对我说,简直就是霓虹好警察,“就当是奖励会送小朋友回家的可爱英子了。”
松田阵平用力闭了闭眼,毫不留情地用另一只手袭击了我的后脑勺,揉着我的头说:“算了
送我回家是好事,我也确实不住酒吧了,可是更危险的是,我现在可是住在波本家诶!降谷零,松田阵平的同期,被他发现我住降谷零家,可就坏了事了。
“怎么可能嘛,我是送小朋友回家。”这个说法简直book思议,难道警察也有刻板印象吗?我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你好像对毛利先生有偏见,人家可是你的前辈呢。”
我下意识把手伸过去,被他紧紧握住之后才反应过来:“啊咧?”
松田阵平还在认真倾听,下意识疑惑出声:“嗯?”
捂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马甲,也为了不让波本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我面前掉马甲,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遗憾地抿起嘴唇。
好耶,红方团宠拿捏了,离以后美好的退休生活更近一步啦!
第九十六章
墨镜帅哥点了点头,转身不知道和同事们说了什么,摆摆手后过马路向我走来。
俗话说,士别三当刮目相待。所以说,这么久不见松田警官,他好像更帅了诶。果然,岁月从不败美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松田警官诶。”
“确实没想到,一直说没时间的你会在这里。”松田阵平摘下墨镜,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在我的眼神游移下,他抬头看了眼面前建筑物二楼的招牌,若有所思地问,“你要抓出轨?”
我险些被自己的气呛到:“啊?啊?啊?咳咳咳咳咳!”
“抱歉抱歉,只是看到这个侦探事务所就忍不住想到这个。”松田阵平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了试探和一丢丢我怎么听都怎么感觉莫名其妙的不悦,“所以你不会真的是…有一个朋友的恋情或者婚姻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嘛,我是送小朋友回家。”这个说法简直book思议,难道警察也有刻板印象吗?我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你好像对毛利先生有偏见,人家可是你的前辈呢。”
“不错嘛,这你都知道。”松田阵平比我更讶异地挑起眉。
“那是自然了,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毕竟我”我刚要得意,又立马刹车。可恶啊,美色误我,差点又要在掉马边缘大鹏展翅了!
松田阵平还在认真倾听,下意识疑惑出声:“嗯?”
我笑盈盈地和他一样挑起眉,得意地一口气说:“毕竟我外甥的青梅竹马是毛利侦探的女儿啊。”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我,隔着墨镜都好像能看进我的眼底。在我不明所以地回视下,他的表情恢复正常,笑着向我伸出手:“这样,怪不得是送小朋友回家。”
我下意识把手伸过去,被他紧紧握住之后才反应过来:“啊咧?”
“走吧,我送你回家。”松田阵平理所当然地对我说,简直就是霓虹好警察,“就当是奖励会送小朋友回家的可爱英子了。”
算了,送你到附近,好吧?”
“这个嘛…”
“拜托,英子,给我个面子。”他给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看看马路对面的还没有走的他的同事们,恳切地说,“都在看我呢。”
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被公认的名柯白月光的帅气人成功攻击到的我连计较发型被毁都忘了,连忙捂住胸口,闭着眼睛说:“好!”
松田阵平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意,随意地对着马路对面挥了挥手,眼神从我的角度看怎么看怎么都是炫耀。
“看什么呢?”
“看松田警官好像又帅了哦。”我直白地说,在猝不及防被夸奖的松田阵平睫毛颤了颤,白净的帅脸上出现浅淡的红晕之后,我才接着问,“可是怎么感觉你看他们的样子有点…挑衅呢?”
“没看错。”松田阵平垂眸看我,锐利人的五官上扬着意气风发,“谁让他们根本就没机会认识可爱的女孩子?”
“诶???”我瞪圆了眼睛。
“我们工作可是很忙的,一群单身汉见到最多的女性大概就是交通部的女警和搜查一课的那位佐藤吧。”松田阵平摊摊手,“女同事和你可不一样,不是吗?”
“可是美和子酱多好看啊。”我摇头叹息着,摇着手指撇撇嘴,“我要是搜查一课的男刑警们,我也会追她的。”
“嗯?”
“毕竟美和子酱可是我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爱上的第个女人。”我在胸前握紧双手,遗憾地说。
脸颊猝不及防地被手指怼住,我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卷发男人的俊脸在我眼前缓缓放大,染着无奈的鸦青色的眸子里盛着我疑惑到有些呆呆的表情。
“最无能为力的年纪爱上的第多少个男人?那我可还真是荣幸呢。”他难得阴阳怪气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不无能为力呢?”
“这是你说的啊,不要之后埋怨我害得你要辛苦一下。”我理直气壮地抬头对他说,“我没有素质,你埋怨我我也听不到。”
他好像有点不开心?那我哄哄他吧,其实我心里是有他的。我急忙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软声哄着说:“但是我绝对是喜欢你更多的,你是我在…”
东京作为一个大城市,从不缺奔波的社畜,所以电车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根本没有座位。
“坐电车回宿舍也是一样。”松田阵平用身体把我护在角落里,含笑着说。
我眼珠子乱晃,越过他的肩膀看到穿着学校制服背着书包的少男少女们后立刻转移话题说:“又看到学生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刚刚结束部活,还是下补习班。”
“哦,那倒不是这个,我是要承认。”我的脸上笑开花,“见一个爱一个是对这个世界的尊重,我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我骄傲的嘞!”
松田阵平眼睛闪了闪,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是两年?”
“这个时间应该是部活,补习班会更晚一点。”松田阵平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跟我解释说。
还有些期待。
“你还真是…”松田阵平垂眸看着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手指松开我的手,轻轻弹了我脑门一记。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没错,到时候就是我开门英子变成大富婆,左拥右抱帅气男模的幸福时刻了。
两年之后,柯学元年,等红方彻底歼灭了黑衣组织,我拥有了真正的自由,或许就能不再无能为力了吧?
我笑了笑,半真半假地挤着眼睛说:“至少还有两年多?”
松田阵平是执勤结束后和同事们一起回警视厅的路上遇到我的,在回去取车和直接坐电车送我回去之间,考虑到并不想多走路的我,就变成坐电车了。
松田阵平想要回答,又突然顿住,似乎是看出来了我接下来还要继续说话,便点了下头:“你想否认?”
以往都是缩在小角落里勉强握着扶手时刻等待电车到站有可能会出现的座位的我,这次终于感受到了有同伴,还是有能护住我同伴的感觉了。也让我松了口气,不用举胳膊抓扶手,这样就不需要衣袖以防其他人看到,尤其是观察力一向敏锐的松田阵平发现我手腕的异样。
“我怎么了?”我迷茫地眨眨眼,又恍然大悟,“你是觉得我是个花心的女孩子吗?”
“这个嘛。”我笑嘻嘻地背过手,嗲声嗲气地说,“因为两年以后,人~家~刚~满~十~八~岁~”
好浓的期待,是我下意识想要逃避的期待。
还是第一次和人一起坐电车。
松田阵平屏住呼吸,眼神落在我的脸上,眸光闪烁。
这个问题问住我了。我少见的露出了沉思的严肃表情,松田阵平也许同样发现了我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在我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里时,他也露出了认真倾听的神色。
“这样啊。”并没有在霓虹的上学经历的我恍然大悟,又忍不住好奇,“松田警官上学的时候呢?也是这个时候结束部活然后回家吧?感觉你不像是那种会放学后背着书包还去补习的学生。”
因为脸被怼住,只能含混不清地发出声音的我:“松田警官?”
“啊,没有说你不爱学习的意思。”我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说,“有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会…”
“懂你意思,我确实没怎么上过补习班。”松田阵平也看向了那群说笑着的学生,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对过去的怀念,“不过我在他们这个时候,也不是这个时候结束部活回家。”
“那是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我好奇地问,“你上学的时候会喜欢玩什么啊?去游戏厅打游戏?”
“也不是,是去打工,和ha…和我的朋友一起。”他顿了顿,语气自然地好像刚才的停顿是错觉一样,“那时候放学就要去打工,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不过还是偶尔会去游戏厅,怎么,你想去游戏厅玩吗?”
ha…说的是hagi,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吧?放学后就要去打工,是因为他父亲…
开门英子啊开门英子,你可真是不会说话!我控制不住地呲牙咧嘴皱了下脸,已经在心中暴打自己了。
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松田阵平讶异地紧了紧手中的扶手,问:“嗯?怎么了?不想去?”
他都转移话题了,都知道是不该问的东西了我还问什么。于是我木着脸回答:“对啊,我不怎么擅长玩游戏。就算是石头剪刀布也不擅长,跟你玩石头剪刀布我只能出剪刀,因为你是我的拳布。”
“咳!”松田阵平急促地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问,“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压住了一些未出口的话,我只听到了含混的余音,什么有人之前看到过我之类的,唯一能听清的就是最后一句:“看你脸色倒是不错。”
脸色不错…脸色不错就要感谢你的好同期了,降谷零先生真的把我养得很好。我不自在地笑了两声,回答:“因为虽然忙但是吃的不错睡得还不错。啊,今天是为了取改良后的狗语猫语翻译器,之前不是怀疑是品种问题嘛,这次回去之后再试试。”
“这样啊。”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拖长了尾音,眼神有些古怪。
“不知道能不能好用,按理说应该再测试一下的。可是我不敢去狗咖和猫咖,就只能回去再说了。”我自顾自地说。
想到猫猫和咪咪在我招惹了路边野猫回去之后的样子,我笑得十分荡漾。等笑够了,却发现松田阵平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松田阵平有些犹豫,又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地顺着我的力道走了几步,不放心地看了我好几眼,才去了马路对面。
嗯,我本意是这么想的,可惜还是被经验丰富的琴酒提前一步伸手按住了额头,生生把我隔绝在他的身体范围之外。
我是等到电车来了,松田阵平上车了,又对他挥了挥手,确认车开走了他不会再下来了,才松口气,往波本的公寓方向走。
我嘿嘿笑了两声:“我家猫猫和咪咪会吃醋啦!”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啊…”松田阵平欲言又止,“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吃醋。”
“松田警官?怎么了?”
过了两个路口,一个转角,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之后,我不由得再次庆幸,幸好没有让松田阵平多走几步。
我唯一的大哥:过来。
当然我也没想过抗拒就是了。
第九十七章
我的手机一响,打开锁屏界面,是新收到的信息。
黑色的保时捷叁佰陆拾伍A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下车,黑色帽子下的银色长发被晚风拂起。
电车停到了附近的车站,下车后我还是没有让松田阵平多送几步,而是指着马路对面让他直接去等车回宿舍。
“这么晚了,我再送你一些?”
“我也没想到。”我又捂嘴偷笑了两声,跟偷到油的小耗子一样,“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爱我。”
我坚持着摇头,还wink了一下:“松田警官是不信任东京的治安吗?”
他远远的看着我,手上动了动,又插回了风衣的口袋中。
压下心里的吐槽,我推了推他的后背说:“路灯这么亮,几步就到了,你快去吧,拜拜~”
我走了几步,看清了车里坐着的人。车里坐着的一向警觉的人在感应到有人在附近停留还向车里张望后抬眼看向我,也下了车。
松田阵平很配合我,就是语气略显干巴巴:“…是啊,真没想到,开了眼了。”
“你?病?”他语气中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淡淡嘲弄,松开手的时候还不忘把手甩了甩,跟想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敢去?”
言简意赅的字,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我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最后一步更是直接跳跃到了琴酒面前,差点冲进他的怀里。
…虽然我真的不怎么信任东京的治安就是了。
飞快地给琴酒大哥回了一个壹开玩笑,就算琴酒在我面前,我马上就能和他说上话,那我也是不敢已读不回大哥的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啊?光是想想我都会心里咯噔一下,琴酒大哥绝对不是我能敷衍过去的存在。他是琴酒、黑泽阵、组织的topkiller、工藤新一的噩梦…是姆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名字太重…咳咳咳,不能再想了,我连忙低下头憋笑,生怕被视力良好的琴酒发现我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反过来用额头蹭他温热的手掌心,嘴里还不忘哼哼唧唧地念叨着:“大哥,快摸摸我额头热不热,是不是想你想得都病了。”
“我额头出油了吗?不可能,仙女都是喝露水的,不可能会出油。大哥你就是故意想要嘲笑我!呸呸呸,什么脏东西,绝对不可能是我!我鼓了鼓腮,蹙眉眨眼,都要把眼泪眨巴出来地抱怨着说。
向来冷情的琴酒扫我一眼,懒都懒得理又在撒娇地我,直接坐回了车里。
我不依不饶地跟了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把自己塞了进去。
“下车。”
“我不下!你就是来找我的,我为什么要下车!”
琴酒看我的眼神中带了讶异,就算帽子和头发挡住了我也能猜到他把眉毛都挑起来了。琴酒轻嗤一声:“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你都出现在我回去的必经之路了,还给我发了消息,还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说着说着,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感动得不行,直接双手握拳捧在胸前,左右来回拜跟拜年一样的说,“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谁说我…不会什么?”
我眼泪汪汪地喃喃着说:“大哥,你一定非常爱我。让我猜猜,你是后悔了把我扔给透哥吧?没错,一定是这样。每天晚上我还能接到你或者是伏特加的电话,你们是关心我,是想我。啊,该不会,你每天都出现在这里吧…”
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就是琴酒一个人孤独地、寂寞地坐在车里,点着烟,眼睛就望向公寓楼…啊,怎么办,光是想想就感觉他好爱我。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自我攻略成功的我含情脉脉地看向银发男人,直接大手一挥,慷慨激昂地进行一番陈词:“大哥,爱我你就说出口,我可以马上带着猫猫和咪咪去和你同居。”
琴酒:“…我要吐了。”
我震惊:“什么?”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这么回答,难道我想错了?
琴酒再次无语地沉默了。
天知道我今天遇到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的时候有多紧张,生怕洞察力惊人的他们两个发现什么。电车上的提心吊胆就不提了,吃拉面的时候我都格外小心,外套都没敢脱,抬手腕的时候都有意尽量让袖子垂下来。
“哇,我当然能!”我又强调了一遍,只是感动不过三秒,我又开始娇气地抱怨,“但是大哥,你捆我捆得也太狠了,我穿了好几天的长袖呢,生怕有人以为我被诶!”
听起来还怪遗憾的。被嫌弃习惯了于是越挫越勇的我抬起头,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说:“那可太让你失望了,我才没有被吓到哦。”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唇畔带着难得的愉悦弧度:“胆子这么大?”
我、我又想错了?
我嘴角一抽,崩溃地把被嘲讽脑子倒退的脑袋埋到了因为握着方向盘而弯曲起来的琴酒的左臂臂弯里,努力蹭着说:“不听不听,我不接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此时此刻,我的privilege…
琴酒冷声警告:“离我远点。”
“你每天脑子里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什么?啊,还有卧底到底喜不喜欢你。”琴酒冷笑着说,“年龄会长,脑子还会倒退?”
看起来有戏,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腕,指着衣领说:“还有脖子下面,哇塞,我刚醒过来换衣服的时候没往下看,衣服上露出来的地方被我家猫猫和咪咪看到了都叫得特别凶,真以为我被了来着。脖子这里你到底是怎么按的啊,比绳子捆出来的还要严重,现在印子仔细看还能看出来呢。”
“大哥,你知道的,我才不是白眼狼呀。”我歪着头,露出梨涡,甜甜笑着说。
“因为大哥你给我放的海都比太平洋还要海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傻子。”我撇撇嘴,对于琴酒居然怀疑我看不出来他的良苦用心而表示不满,要不是当着琴酒本人的面我还不够胆大包天,那么我现在应该和雪莉一样露出半月眼,“就算是清清白白的组织成员,能从审讯室里全须全尾出来的,应该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我一愣,原本想要移动的脑袋停在了他的衣服上,想了想,又在上面蹭了蹭,和往常撒娇一样。
琴酒想要甩开我的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在我终于蹭够了打算离开之前,才淡淡开口:“我还以为你不敢再提这件事。”
我看琴酒一脸不耐烦,完全就是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我能忍吗?我当然不能忍了,我还想趁机看看能不能让冷心冷情的琴酒能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好让我能捞点好处,比如晚点回到工作岗位上之类的。
我笑嘻嘻地又往琴酒的身边靠了靠,伸出白净的手指拉着他黑色的衣袖说:“从审讯室里出来之后还就被跟踪监视了几天,这么好的待遇,如果还不知道是你有意安排的,那我就太没有良心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习惯了来自琴酒的各种警告的我捂住耳朵,继续崩溃大喊:“我不我不,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来啊,再把我捆起来送审讯室去,我不要活啦!”
毕竟我手腕上还是有那么点残留印的,因为我脆皮且白,琴酒还很用力。
不同的是这次,比起和往常一样推开我的冲动,琴酒或许还是好奇的欲望更重一些。见我看他没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又在蹭,他再次恢复了嘲弄的语气:“原本以为能把你吓住,不敢再靠近我。”
大哥,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毕竟我刚跟帅哥警察说过我很年轻,我才壹拾陆。
琴酒斜眼看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起烟又放回去,才转过头看我,墨绿色的长眸微眯,意味不明地说:“原来你能看得出来。”
“大哥,你看我,是真的还有印子,你不心疼的吗?我出去买衣服都是特意挑的能遮住的长袖衣服,好多漂亮衣服都没试诶。”我皱了皱鼻尖,直接松开他,一手把衣领往下一拽,指着露出来的白皙皮肤和白皙皮肤上依旧触目惊心的点点暗色,“你看,多吓人!”
琴酒被我的动作一惊,眼睛瞬间睁大了一瞬。
他眸光幽深,墨绿的眼瞳沉不见底,浑身起来的气势吓得我警铃嗡嗡作响。我不得不颤抖着声音警告说:“这是证据啊,大哥你别想销毁证据。你再按,它只会更深,那你就是罪过加一,不好好赔我…”
车窗处突然传来清脆的敲击玻璃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发现琴酒那边的车窗外站了一个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穿着他从事组织成员任务的时候常穿的那套白衬衫和黑马甲,金色的额发下露出的波本瞳带着冰冷的寒意。
他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进车内,带着浓浓的黑暗气息。
“你们在干什么?”
唐突了,原来琴酒真的不是来找我的。
又自作多情了呢开门英子。
下次一定,下次是真的一定,我下次真的绝对不要这么直白地表现自己的猜测了。
多冒昧,多尴尬啊。
“啊,原来大哥你是来找波本的啊。”
“溜了溜了,你们聊吧。”
“哦,对了,大哥,你的卡我还要继续征用哦,先不还咯!”
我痛苦地把脑袋埋进咪咪的柔软猫毛里,恨不得把自己给闷死。
这么尴尬的时候我居然还记得要刷琴酒的卡,看来财迷的心真的可以战胜一切。
嘿嘿,很喜欢波本常对我说的一个字啊?
波本叹了口气,拍了拍猫猫和咪咪的脑袋,在我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忽然问:“所以你在车里对琴酒…”
我把腿往里面靠了靠,小声嘀咕着说:“幸好我瘦啊,不然你根本坐不下。对啊,太羞愧了,我居然还以为琴酒是想我想到过来找我的,结果是过来找你的。”
“怎么了?”
“什么?”我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到波本欲言又止在组织语言的样子,忽然福从心至,“啊,你是说我拉领口吗?”
我听到脚步声传来,最后停到了我身旁。
是属于安室透的声音,清爽干净,和刚刚在琴酒的车里听到的波本状态的声音完全不同。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摆摆手,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你…”波本再次欲言又止,在我好奇的注视下,他低着头站起来,“算了,我去做饭。”
我乱七八糟的想着,还不忘回答他:“我在羞愧。”
“这有什么。我就是想给琴酒看一下他对我的脖子造成的伤害而已,害得我今天坐电车的时候提心吊胆的生怕…”我默默地把生怕被松田警官发现的几个字给咽回去,“生怕会有人注意到。”
幸好,丢人也是丢在琴酒和波本面前,都是自己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我还是忍不住大喊大叫。
波本笑着的嘴角一僵:“啊?”
波本轻笑了一声,试探着问:“就因为这个?”
说着,我还重演了一下刚才的动作,波本反应速度极快地冲过来一把按住我的手,冲击力过大,以至于我差点又仰倒过去,幸好有波本另一只手抵在我身后的缓冲。
看吧,我就说波本最近魅力大爆发吧!这又不是春天,他怎么还这么该死地散发魅力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需要他去靠美色完成的任务。
我把阻碍我呼吸的抱枕扔到一边,喘着气,但坚定地回答:“内向,我就是一个内向的小女孩。你看我,我路上遇到帅哥都不敢直接亲,这还不够内向吗?”
完全摸不清楚情况,只是被我一回来就按在沙发上痛苦埋头的咪咪无辜地问:“喵?”
“啊啊啊啊啊啊崩溃了!”
啊,这个时候,他就已经三面颜初见雏形了吗?
波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位美女躺在沙发上蒙头,旁边还围了急急叫着询问情况的一猫一狗的画面。
波本讪讪地松开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耳根染了深小麦色的肤色上也能看出的点点红晕。
“马赛,我是一个内向的小女孩,会因为自作多情而感到羞愧不可以吗?”
我把手放到脑后,享受地闭了闭眼,又睁开,望着他瘦削的下颌,难掩突如其来的感叹:“透哥,你这下颌线,真的比我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哦。”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内向?”他好笑地用手指敲了敲我嘴上说羞愧但是身体很诚实地嘚瑟着晃了晃的大腿,压低了声音,上挑的尾音说不出的勾人。
同时响起的还有猫猫和咪咪的叫声。
“羞愧?”他的尾音抬高,我能感受到我腿边的沙发往下陷了一点,伴随着沙发深陷的声音,还有经常锻炼的男人才会有的又热又充满蓄势待发的肌肉力量的腿的触感,看来他是坐到了我旁边,“你在车里和琴酒?”
松口气,但没完全松。
波本难掩面色复杂:“你还真是会跳转话题。”
我缓慢地松开他,往后一仰,缓慢地倒在了沙发上,又默默地用沙发上的抱枕盖住了脑袋。
啊,他好像害羞了,这有什么…我的胳膊被难得没有和波本一起去厨房当监工的咪咪带着被迫扯松的领口的衣服,才反应过来。嘶,看伤痕没什么问题,就是伤的位置再结合我的动作,我似乎大概也许好像,太过豪放了?
我挠了挠头,看向波本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眼神中罕见地呆了几分愧疚。
习惯了习惯了,习惯和琴酒大哥抱怨的时候给他展示伤口好卖惨了,不小心给波本带来了一些大大咧咧的震撼,还真是不好意思哈。回想当初,我和琴酒磨合关系的时候,准确来说是琴酒不信真的能有人废物到怎么训练都拎不起来所以按着我在训练场训练的时候,琴酒是同样不信真的能有人容易受伤还看起来特别惨烈的。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养成习惯,每次因为琴酒受伤的话就得全方位在他面前展示伤痕。要不是今天波本反应这么大,我都要无视了胸口的位置有些暧昧了。
不过啊,如果我在波本面前这样,我可能是为了调戏他而故意搞事,毕竟我的好色人设人尽皆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波本也一定会推开我什么的…但是我对大哥是真的只是为了展示和卖惨啊!我和大哥那可是纯纯的大腿和废物的扶持关系,别说我拉到的露出来的地方还没有贝尔摩德平时穿衣服的尺度大,我估计就算我真的拉到底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大哥也是看我和看尸体没什么两样。咳,如果有两样,那也是嫌弃尸体可以抛,而我他甩不掉。他要是能觉得我是在勾引他或者耍流氓,那就不是大哥了。
所以说,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我们组织的人互相上药都是正常的,看身体也很正常啊,波本果然还是本性正直,不怎么适应我们肮脏的酒厂。So,退一万步讲,朗姆就没有问题吗?别问为什么怪朗姆,当然是因为他不好看啊!虽然雪莉总说我早晚会死在看脸上,但是对于朗姆光是看脸都不是什么好人的论点上,她和我可是保持一致的。
我默默往领口里看了看,嗯…好吧,好像以后确实应该注意一下了。我本意真的不是耍流氓,降谷警官可千万不要因此防备我啊!以后吃不到豆腐什么的暂且不说,影响我以后退休那可就真是吃大亏了!
金发帅哥两只手各端着一个杯子,都是前几天陪我一起买的,因为我嫌弃他家的杯子一点图案都没有,而精致又矫情的我不仅要专属杯子还要好看的专属杯子。他左手是装着乳白色牛奶的透明冰川纹玻璃杯,右手则拿着一个米白色的上面印着贝果跟煎蛋的马克杯。
虽然并不理解一向贴心的猫猫和咪咪为什么会不想让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按理说小狗小猫应该很期待和主人对话,不说宠物狗和宠物猫,我在路边遇到的小流浪,在发现能听懂我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热情,就差尾随我回家了。
但有点良心的我还是体贴地对着厨房喊:“心疼透哥,透哥你忍几天,我偷刷琴酒大哥的卡给你买洗碗机。”
再已知,我曾经多次表示过我拜托了一位神奇的博士,帮我发明可以与他们对话的狗语猫语翻译器。
在猫猫和咪咪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出的叫声,依旧被翻译成了乱码。
我努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我脑子里甩出去。
于是我在再次拿到狗语猫语翻译器,又听阿笠博士说他特意增加了杜宾犬和布偶猫的叫声数据后,我有了一个主意。
我觉得几率是有,但是不会很大,能被我遇到的话,那未免我也太倒霉了。
那么会不会存在着一个可能,就是那天,他们两个是故意乱叫,让翻译器无法工作呢?
“你说不用的啊,不是我不给你买啊!”喊完,我放下比在脸颊两侧的充当扩音器的双手,继续美滋滋地看电视剧。
我简直是个天才!
已知,我家猫猫和咪咪能够听懂人类说话,这个根本毋庸置疑,就算是我自己亲妈眼,松田警官、波本还有已经天堂见的苏格兰都可以证明,莱伊虽然比起其他人不怎么受他们两个的热情欢迎,但是也同样是可以证明的。
第九十八章
很遗憾,还是失败了。
上次的失败,其实我是有做过复盘的。主要还是出自于对阿笠博士的信任,神奇的阿笠博士,真的有可能会在柯学世界里发明出现失误,还是这么大的失误吗?
我觉得几率是有,但是不会很大,能被我遇到的话,那未免我也太倒霉了。
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猫猫和咪咪是不是故意的。
已知,我家猫猫和咪咪能够听懂人类说话,这个根本毋庸置疑,就算是我自己亲妈眼,松田警官、波本还有已经天堂见的苏格兰都可以证明,莱伊虽然比起其他人不怎么受他们两个的热情欢迎,但是也同样是可以证明的。
再已知,我曾经多次表示过我拜托了一位神奇的博士,帮我发明可以与他们对话的狗语猫语翻译器。
那么会不会存在着一个可能,就是那天,他们两个是故意乱叫,让翻译器无法工作呢?
虽然并不理解一向贴心的猫猫和咪咪为什么会不想让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按理说小狗小猫应该很期待和主人对话,不说宠物狗和宠物猫,我在路边遇到的小流浪,在发现能听懂我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热情,就差尾随我回家了。
嘛,孩子大了,或许也是需要隐私?比如说他们两个不想让我知道他们会交流些什么?啧,这么一想,努力试图翻译他们对话的我,好像那个会偷偷看孩子记本的专制独裁的家长哦。
我努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我脑子里甩出去。
于是我在再次拿到狗语猫语翻译器,又听阿笠博士说他特意增加了杜宾犬和布偶猫的叫声数据后,我有了一个主意。
也就是我并不在他们两个面前拿出来翻译器,而是偷偷录下他们的叫声,再进行翻译。这样突击,他们就不知道故意隐藏了,我也能成功知道他们都对我想要说什么了。
我简直是个天才!
了歪脑袋,从波本的眼中好像读到了什么情绪。
“没事,我明天要出去,算一下怎么给你准备食物。”
波本对我体贴,我对波本自然也是体贴的啊。于是体贴的我体贴地表示:“其实不准备也是…”
“不可以。”他冷下脸,“好好吃饭。”
“Hai”
莫名其妙感觉理亏的我关上门,皱了皱脸,对仰着小脑袋关心地看着缩起脖子努嘴巴的我的猫猫和咪咪耸肩表示无奈:“你们也感觉透哥冷脸很吓人吧?”
咪咪安慰地拍了拍我。
受到安慰的我感动地扬起嘴角,顺便嘴巴很诚实地说:“但是好帅哦,果然只要脸到位,怎么样都可以。”
猫猫:“…汪!”
在小狗小猫面前更不会掩饰自己花痴本色的我毫不在意,嘿嘿嘿地笑着弯腰揉了揉他们,仿佛刚才发现猫语狗语翻译器的惋惜从不存在一样。对两个小家伙散发热情散发到他们受不了得跑路了之后,我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结果刚回到床上手机就收到了新消息。
松田警官:明天有时间吗?
松田警官:收到了两张宠物乐园的门票,有专门的活动区,要不要一起去?
我眼睛立刻就亮了,帅哥警察邀约诶,还是宠物乐园,冲冲冲!我直接就是一个猛猛冲,第一反应就是去网上搜了一下这家宠物乐园,结果搜了之后又有些失望。
都是小狗狗啊,我害怕咪咪过去会被欺负。
“我带他出去不就得了?”波本碰上我鼻尖的手指还带着沁凉的水渍,眉眼弯弯。
松田警官:也是,不过你明天是可以出来咯?
“啊,对了,透哥,我明天要出去。”
那什么,我们合格主人是这样的,总不能两个小崽只有一个崽享受快乐吧?我会心疼的!
松田警官: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
波本也许是听出来了我语气中的失落,毕竟我还真没去过宠物乐园玩,于是他又体贴了,关上水龙头说:“这样啊,那就去吧。”
“没关系,交给我,你就去玩。哦,对了,你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愣。诶,松田阵平还是那么敏锐啊,我不免有点汗流浃背了。
什么任务还会带宠物能方便啊,我真的很想问,可是理智还是压着我闭上了嘴。是今天琴酒过来找他说的任务吗?想到这里就立刻打住,我转而沉吟着拖长音思考我和波本分工带宠物出去玩的可行性。就算是需要做任务,波本应该也能保证咪咪的安全?
没错,我还是不死心,想要再次测试一下。因为我睡觉之前复盘一天的错误的时候,忽然猜想按照猫猫和咪咪能听得懂我说话的狗设和猫设,我也不是没和他们说过要去阿笠博士那边拿改良后的翻译器,万一他们也猜到了我会趁他们不备偷偷测试,所以又在装呢?
“出去?”眼里有活儿的波本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在水下冲洗,“突然决定的?去哪里?”
“正好,有宠物的话会方便很多。”
“你出任务,带咪咪”
吸热就吸热吧,总比白裤子染上渍之后洗不掉要好。
“琴酒大哥,害我没有穿衣自由。”我哼哼了两声,从衣柜里拿出了方便活动又能和衬衫搭在一起的白色长裤,想了想有可能要坐到地上,又换成了黑色长裤。
我下意识坐起来,咕咚咕咚喝牛奶,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没有回复,而是干脆出去送牛奶杯透透气,正好碰到了同样端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的波本。
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了想,趁猫猫去外面喝水的时候又飞快地把狗语猫语翻译器装进了挎包里,才给猫猫戴好了牵引绳:“走咯!”
“英子。”懒散地靠在车上的黑发青年站直身体,对着我打了招呼之后,拉下墨镜,嘴边是
波本一早就带着咪咪走了,幸好独居久了的我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就算波本提醒过我我也没有培养出来,不然我还得大清早就爬起来给波本开门让他接猫,这对一个很爱睡觉的小女孩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呢?
我遗憾地把手中的圆领短袖放回了衣柜里,拿起了一件荷叶领的米色薄衬衫。
“诶???”我张大嘴巴,“那咪咪怎么办啊?他自己一个人,不是,一只猫在家,多可怜。可能还会以为被我们抛下了,我不爱他了什么的。”
“不知道诶。原本打算带着猫猫和咪咪去宠物乐园的,可是那里一般都是遛狗的,我怕咪咪被狗欺负,就只能换地方了。还在找去哪里。”
问题好尖锐,心虚的我立刻忘记了刚才的担忧,一横心,直接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完话直接跑掉:“那就把咪咪交给你了我相信透哥就是最伟大的透哥绝对可以照顾好咪咪和咪咪度过幸福美好又充实的一天的!”
非常具有安全意识地锁好门,装好钥匙,我牵着帅气杜宾犬走到了电车站,与等待许久的松田阵平成功碰头。
脖子上还是有印记。
哼哼,他们很聪明没错,可是我的脑子也不是摆设。区区小狗小猫,还想瞒得过聪明的开门英子吗?我吃过的盐可比他们走过的路都多,毕竟我口重而且他们才几岁啊!!!
一向秒回的松田阵平已读了好几秒才回复。
玩世不恭的笑容,低头对着今天的漆黑身体在阳光下格外健康油亮的杜宾犬打招呼,“哟,这不是猫猫吗?”
猫猫摇了摇尾巴:“汪!”
想起昨天我的抱怨,松田阵平边打开车门边问:“怎么,还是听不懂他说话?”
“对啊,我打算等遇到其他小狗狗的时候再试试。”这次长了心眼的我选择背着猫猫,踮起脚趴在松田阵平耳朵旁边小声说,“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总不能我家猫猫和咪咪都是文盲吧!”
“咳咳咳!”原本因为我的动作而屏住呼吸八成是害怕我声音太小听不清的松田阵平被呛得直笑,垂眸看着尾巴下垂的杜宾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才不是,我家猫猫和咪咪都能听得懂人说话,是聪明崽崽!”我不满地用手肘尖怼了怼他的小腹,“就算你是松田警官也不可以!”
配合我的动作弯了弯腰的他笑着举起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都是聪明…崽崽。”
“这还差不多。”状似不满提醒,实际上是为了占点便宜并真的感受到了腹肌的我继续做戏做全套,装着不开心地哼了两声,用身体撞开并没有打算和我认真计较的松田阵平,把猫猫送上车,“走,出发!”
东京警察医院。
中途特意换了一辆车,用帽子隐藏起自己的金发,又用长衣长裤和口罩隐藏住深色皮肤的男人背着大大的黑色背包,下车后还谨慎地环视过四周后,才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避开人群走进公安部的专属电梯,刷卡进入,出了电梯后走到熟悉的病房门口,再次回首检查过一番后,对着门口看守的两个警察出示证件。
“长官好!”
他点点头,从警察打开的病房大门中背着包走进了白色的病房。
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入病房,为本该冰冷的病房添了几分温暖。松了口气,一直以来紧绷
那我可太倒霉了,看风见的工作就知道做你的联络人可不轻松。诸伏景光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我的睫毛颤了颤,被猫猫扒拉胳膊提示冰激凌的存在才从他的眼神里逃出来,我垂头继续吃冰淇淋,还从旁边打开的包里掏出了水瓶,给猫猫喂水。
阳光,青,小狗,帅哥。
这么幸福,真的是我吗?
就等我回到身体里?诸伏景光顿了顿,不过等回到身体里,还要做很久的复健吧?也不知道等我恢复了,上面会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这就很幸福了吗?”
拉过椅子坐下的降谷零注意到幼驯染的失落,开口说:“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好,枪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次换成是他盯着我了诶,目光深邃的样子更帅了,吸溜!
“对啊,因为天气很好嘛。有狗,有帅哥,如果咪咪也在,那就更好了。”我摸着乖巧喝水的猫猫的脑袋说,“我的梦想就是退休之后能有一个小院子,猫猫和咪咪在院子玩,我就这样吃东西看他们玩。”…然后旁边还有男模陪着。
警视厅和警察厅的公安部名义上并不互通,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是在获得代号后的第一次碰面时才知道对方也被安排进黑衣组织里的。按理说诸伏景光之后的工作安排降谷零并不会知道也没有权限知道,只是从昏迷中的诸伏景光的身体在哪个病房降谷零都有权限知道和进去以及警视厅公安部内部是板上钉钉有黑衣组织的卧底来看,或许两个部门开展了联合行动,或者降谷零就是被授予了什么工作也未可知。
布偶猫轻盈地从背包被拉开的口子中跳出,落到了病床的边沿。
病床上躺着的棕发男子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周围的医疗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与男人平静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和病床旁监护仪上各种颜色的线条一起昭示着男人还活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美色误我!”被提醒的我惊呼,立刻低头紧急抢救冰激凌,冰到舌头开始颤了才放慢速度,缓慢地着说,“还好还好。”
缩在太阳伞下吃冰激凌的我如是说。
降谷零笑了笑,开玩笑着回应:“或许是我的联络人?”
“对啊,在看你,因为感觉太幸福了!”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真想看看萩原见到自己身体是什么感觉,可惜他的身体太大了没办法藏进医院里。
诸伏景光一直以来都有猜测,只是降谷零也许是出于沟通不方便以及担心变成猫的诸伏景光会因为无法回归人类身体而焦躁,一直都没有主动提出来,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
在病床上找好位置,诸伏景光拍着自己的身体感叹着说:这种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还能用其他身体碰到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看似说笑着,他蓬松的大尾巴微微摆动,拂过自己的手,并没有感觉,他的瞳仁不免黯淡了些许。
第九十九章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缩在太阳伞下吃冰激凌的我如是说。
阳光,青,小狗,帅哥。
这么幸福,真的是我吗?
我直勾勾地转头盯着坐在我旁边的卷毛帅哥,盯到原本和我一样看着不远处的松田阵平感觉到了过分灼热的注视,不自在地转过来与我对视,一挑眉,提醒我说:“冰激凌要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美色误我!”被提醒的我惊呼,立刻低头紧急抢救冰激凌,冰到舌头开始颤了才放慢速度,缓慢地着说,“还好还好。”
松田阵平往我身边挪了挪,问:“刚才是在看我?”
这次换成是他盯着我了诶,目光深邃的样子更帅了,吸溜!
我的睫毛颤了颤,被猫猫扒拉胳膊提示冰激凌的存在才从他的眼神里逃出来,我垂头继续吃冰淇淋,还从旁边打开的包里掏出了水瓶,给猫猫喂水。
“对啊,在看你,因为感觉太幸福了!”
“这就很幸福了吗?”
“对啊,因为天气很好嘛。有狗,有帅哥,如果咪咪也在,那就更好了。”我摸着乖巧喝水的猫猫的脑袋说,“我的梦想就是退休之后能有一个小院子,猫猫和咪咪在院子玩,我就这样吃东西看他们玩。”…然后旁边还有男模陪着。
我感叹着说:“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
松田阵平眉头一动,恍然大悟一样:“所以你的梦想里有我?”
我差点把狗狗饮水瓶外面的那层水槽怼进猫猫的鼻子里把他呛到,急忙把水瓶放到旁边,我搂着猫猫的脖子道了好久的歉。
“怎么吓成这样啊。”是在和我说话,但是眼睛是盯着我怀里的杜宾犬的松田阵平故作失落地说,“就算梦想里没想过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就算我真的被黑衣组织同化到十恶不赦真的能做出这种没有良心的事情,就算我的钱包真的能够支持这种大消费的活动,就算真的有男模见钱眼开愿意成为其他人的形状,我也是不敢的啊!毕竟他们可是警察诶,如果被发现了那也太尴尬了。
又没有道德又容易被抓包的事情,还是算了算了,有帅哥男模就好了,也不是一定要长得和帅哥们一样嘛。
百花齐放的花丛才是最美好的。再说了,如果真的那么馋他们的身子,我干嘛不在跑路之前
松田阵平握紧水瓶,对我笑了笑,才走出了太阳伞的范围内。
松田阵平的嘴角抽了抽:“这样啊。”
等松田阵平带着重新装满水的狗狗饮水瓶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包里翻来翻去,还皱着眉头,一看就是找东西找得有点急躁。
“也不是一定要玩飞盘,其他的能一抛一接的小玩具不是都可以吗?”松田阵平拉着我重新坐下,看着猫猫说,“也不一定真的要玩飞盘,玩其他的也可以,对吧?”
他的目光游移到猫猫身上,挑眉问:“猫猫,你很难过吗?”
一直默不作声看我发呆的松田阵平向我伸出手,说:“交给我吧,我去接水。”
阳光真的很好,洒在他白色的衣服上,近乎是刺目的晃眼。
好乖哦,我的宝宝!
松田阵平诧异:“啊?”
能少走路,那当然是少走路更幸福一些!我果断把水瓶放到好心的警察叔叔,划掉,好心的警察哥哥手上,露出甜甜的笑:“辛苦松田警官啦,松田警官人帅心善!”
没办法,我身上也没别的东西,手机好歹还比钥匙目标大一点。或者说,纸抽?包?
猫猫棕黑色的杏核眼温柔地看着我,看得我不顾松田阵平的阻拦就扑过去亲了他好几口:“果然,还是我家猫猫最体贴妈妈!呜呜呜,妈妈好爱你哦我的宝贝!”
猫猫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掌心。
“忘带东西了?”
“不要问他,他肯定摇头。”我一把捂住猫猫的眼睛,亲着他的耳朵说,“我家崽崽很贴心,都是妈妈不好,等着,妈妈这就去给你买飞盘!”
“买过来之后都没拆封的的飞盘好像忘了拿了。”还在包里找来找去的我随手指了指遮阳伞外面在地上撒欢的狗狗们,“别的小狗狗都有飞盘玩,我家猫猫怎么可以没有呢?”
“汪!”
终于把我和猫猫分开的松田阵平用手随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眼睛里特别有活的我急忙从包里的纸抽里扯了两张纸巾过去给他名为擦汗实则吃豆腐,边吃,不是,边殷勤擦汗,边问:“所以能让猫猫玩什么呢?总不能拿手机玩吧?”
对哦,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未来要什么样的男模呢?再退一步讲,我真的不能现在就…
“果然啊,帅哥就是连阳光都偏爱的闪亮生物。”我不由得发出感慨,被猫猫拍拍大腿之后才意识到今天一直在夸松田阵平,没怎么夸猫猫,马上端水地拍了拍手,笑意盈盈地说,“我们猫猫也是啊。猫猫到外面被阳光一晒,也是会反光的。我们猫猫就是全天下最帅的杜宾犬,对不对?”
说着,我就站起来打算走,结果被松田阵平一把拦住。
灌醉了直接
松田阵平应该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外面看了一眼,回答我的时候语气中带了几分飘忽不定:“我倒是觉得,你家猫猫或许不喜欢玩飞盘?”
别管我,我是贝尔摩德教出来的孩子,我是有点道德但不多的坏女孩!
“很难理解吗?联名限量款诶,别人抢都抢不到的飞盘我家猫猫随便玩,这多有面子啊!”我愤恨磨牙,“这下好了,忘记带了,只有我家猫猫没有飞盘玩,被炫耀的竟然成了我家的崽崽。岂可修!”
猫猫又一次扒拉起我的手臂,我才反应过来幻想未来生活幻想得太过出神,水瓶都给喂空了。
“他确实是不喜欢玩飞盘,之前给他买了他都不喜欢,全都送给小流浪了。”我抬起头,正色说,“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飞盘是我新买的联名限量款,我是特意带过来炫耀的。”
松田阵平指了指背包中露出的一截记事本的小角:“唔,纸飞机?”
“纸飞机的话,太轻了,感觉玩起来更开心的应该是我。”嘴上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折起了纸飞机。
因为松田阵平已经开始动手了。
而且他怎么做到的折纸飞机都那么精致的?
我看了看我手里最最朴素也最最普通的那一款纸飞机,又忍不住扫了好几眼松田阵平的堪称是战斗机的纸飞机。
“喜欢吗?”他对着我晃了晃手中的战斗机,笑容阳光,比外面的太阳还要阳光,带了几分炫耀和意气风发的笑简直就是满满的少年感。
“喜欢。”我认真点头,“你上学的时候一定没少折纸飞机玩吧?好羡慕啊。”
趴在我旁边也用爪子摆弄着纸的猫猫的身体一僵,用着我全然不知的关切眼神看向了我。
松田阵平的眼睛貌似不经意间往我身旁一瞥,原本想要把纸飞机递给我的手在半空中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睛,笑容如常地问我:“羡慕什么?羡慕我会折纸飞机?可以教你。”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摆了摆手:“折成这个样子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手工一直不太好。羡慕的是你们班的同学啊,能有一个手这么灵巧的同学,上课一定连偷偷玩都很有意思。”
不像我上学的时候,我们一般就是偷偷下五子棋和传纸条什么的,哦,还有偷偷吃零食。也不是没有用稿纸折过东西玩,我曾经最擅长的就是折青蛙,前段时间还给猫猫和咪咪折过纸青蛙玩。可是松田阵平的直升机我是真的没见过,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坐在窗户旁边的时候能有同学会折直升机,我会是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真的,眼前已经浮现少年版的松田阵平上课偷偷折纸飞机,下课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欢呼着笑着从窗户往外飞纸飞机的样子了。上学时的松田阵平,估计会把制服的扣子解开一颗,肆意地和旁边的同伴说话。旁边的同伴,估计就会是萩原研二?
“我上学的时候啊,我上学的时候可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不会趁老师不注意折纸飞机玩的。
怎么这个表情,不信?”松田阵平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看我毫不掩饰怀疑的皱起的脸,还弹了我的脑袋一下。
“英子!”
…就当是对的吧。推也推不动,只能尊重个狗意愿的我耸耸肩:“那我们玩纸飞机好吧?”
蓝天,白云,艳阳,黑色的小狗在绿色的地上追白色的纸飞机。
“这样可不行,小狗狗就得大大方方的。”我试图推着我家i狗迈出e的第一步,可是i狗是一点都不给面子,就围着我,尾巴晃得飞快。
旁边还有一个好心警察帮腔:“看来猫猫是不喜欢其他狗,更喜欢和我们一起,对不对?”
“汪!”
被子外面很危险,遮阳伞外面也很危险。
打扰哈,松田阵平只需要迈开长腿走就能跟上我的跑,虽然我只是小跑:“在想什么?”
是松田阵平及时拽住了柴犬。
“什么狗都不信…”他嗤笑着摇摇头,在猫猫更加不满的吠叫下,抬了抬手表示投降,“好吧好吧,我们出去吧?”
看到抬起脑袋的柴犬呲出的牙和准备扑过去的动作,想都没想,我就冲过去抱住了猫猫,不顾后背正正对着以攻击姿态扑过去的柴犬。
“对哦,来了就一直坐在这里,明明说好了是来带猫猫玩的。”选择性遗忘其实是我一进来就缩进太阳伞休息的事实,起了劲的我抢过松田阵平手里的战斗机,毫不客气地把我的普通机跟他交换,嘴里发出怪声地嗷嗷叫着带着猫猫跑了出去。
“汪汪汪!”
柴犬在半空中扑腾着腿,脑袋还愤怒地转过去,试图咬到拎着他后脖的项圈的骨节分明的手。
我抱着猫猫摔到了在地上,冲击力不仅让我吃痛地皱了下眉,随身的小挎包里的东西也甩到了地上滚出好远。来不及思考痛不痛,我急忙抱着猫猫翻身,警惕地把想要冲到我前面的杜宾犬护在身后,看向按理说应该攻击到我的柴犬。
猫猫看了我一眼,配合地去追纸飞机。
猫猫点点头。
我刚要和松田阵平开心猫猫终于肯交狗朋友了,就见听到猫猫叫声的柴犬忽然低下了头,尾巴从向上转到了向下,口中发出了并不友好的低鸣。
我的歌还没唱完,猫猫刚叼着纸飞机向我跑过来,旁边就出现了一只的柴犬。
我乐呵呵地掏出手机录像,还不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配上bgm。
“在想出来玩可真开心啊。”我停下来,对着纸飞机呼了口气,还不忘告诉松田阵平这叫赐予魔法的力量,然后将纸飞机飞了出去。
柴犬应该是想过来和猫猫一起玩的,晃着尾巴对他叫了几声,我听着都像是邀请。
猫猫犹豫了一下,也晃起了尾巴,同样叫了几声,还在我期待的目光下朝着柴犬走了过去。
遮阳伞外面很热闹,我想要让猫猫和其他小狗狗们一起玩,给他解开了绳子,可是他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边,乖巧的样子像极了社恐狗。
“汪汪汪!”
我刚要眯起眼睛表示怀疑,听到猫猫的叫声之后更加认真地点了点头:“看吧,不怪我不信,狗都不信诶!”
我带着纸飞机和猫猫一起在地上跑了起来,很久没有这种在阳光下迎着风奔跑的感觉,就算我是个懒鬼,也感觉到了运动和大自然的快乐。
“我的纸飞机呀飞啊飞~”
等松田阵平把柴犬还给了见状不妙赶过来的连连道歉的柴犬主人,摸着我的脑袋问我是不是吓坏了的时候,我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谢谢松田警官哦。”我怔愣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又低下头,盯着不远处的小包发呆。
松田阵平有些疑惑,走过去帮我把包捡起来,摸着包中的触感,他将包递到我面前:“里面的东西好像摔出来零件了,在想这个?”
是,也不是。
我看向耳朵都耷拉下来,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地看着我的杜宾犬,猛然抬起头,对着松田阵平灵魂发问:“你说我家猫猫该不会真的是文盲吧?”
第一百章
沉默不说话的时候不是在乱走神,而是在思考。
经过我缜密的复盘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除了猫猫本意友好的狗语在柴犬听起来是骂人之类的不友好的话之外,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柴犬嘛,虽说种花人称小八嘎,是出了名的犟种,经常性没素质,但是再怎么八嘎,也不应该反应这么大。
回忆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思考了一下猫猫的话之后被激怒的感觉。
再联想一下我之前对于狗语猫语翻译器在猫猫和咪咪身上失灵的猜测,莫非他们不是真的故意不让我听懂他们说什么,而是真的说出来的不是通用的狗语和猫语?
马萨卡,还真的被松田警官说对了,他们两个就是文盲。而他们两个文盲凑在一起,反而可以交流了?!
你真的是文盲?
…
Hagi,你不会真的不会说狗语吧?
猫猫安慰地蹭了蹭我的腿,还把爪子轻轻放在了我裤子上染着明显痕迹的地方,关心地对我叫了几声。
这可疑的停顿…害,我懂,他其实是想说心大。没办法啦,我就是心大,心大的人才长寿嘛。
感觉我睡觉睡到一半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两下子的程度。
他的语气和嘴边的笑还有眼睛中的情绪,都透露着浓浓的暗示和期待。
因为我鲜少表现出来的少女矜持,松田阵平没能把好心警察贯彻到底,我指看我摔成什么样。
这不是给本就是文盲的小狗小猫身上撒盐吗?要不是我一直测试,没准他们两个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文盲!
所以我也只能摇了摇头,纠结着说:“很痛,不是我不想让你看,而是…不太方便。”
他一愣,脸上莫名其妙地染上了飞红,张张嘴说:“就是…”
我是真该死啊。
但是很奇怪,我看不懂。
我真该死啊。
“主要是今天穿的裤子失策了,但凡能把裤子卷上去,那我肯定不会回家的。”我振振有词,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甚至是恨不得趴在松田阵平耳边大喊“我亏了我亏了”的程度。
注意到我蹲下来的时候咬了下牙脸也抽痛了一下的松田阵平也蹲下来观察着我的腿,手克制地隔空悬在上面,问:“摔痛了?看看你受没受伤,可以吗?”
松田阵平的眼睛停在我把着他手臂的手指上,又移动到我惋惜到皱成包子脸的脸蛋子上,忽然笑了一声,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想要我帮你处理伤口的话。”
只是不巧,我今天穿的裤子还挺紧身的,我就是想要撸上去让松田阵平看看有多严重,让他帮我上个药享受一下都不行。
…诶,松田警官的脸好红哦。
看不懂就要问,向来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我认真发问:“什么办法?”
“对不起,崽崽,都是妈妈不好。”我扁了扁嘴,皱出了八字眉地蹲下来抱住猫猫道歉,“妈妈只是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我也不能直接把裤子脱了吧。
再一般来说,我会是第二种,因为我不仅在乎自己身体,我还熏心,对于帅哥的便宜向来都是能占就占,不能占的话创造条件也要占。
一般来说,女孩子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坚强的女孩子,她会摆摆手,大咧咧地露出灿烂微笑,说自己一点也不痛,区区摔了一下而已。另一种就是更在乎自己身体的女孩,会娇滴滴地喊痛,需要松田警官吹吹。
“汪!”
…
反正还能走路,就是隐隐的痛,最多就是出点血,又不是摔骨折了。
很懂自己幼驯染的松田阵平了然:那看来你们对于真正的猫和狗来说还就真的是文盲了。
我是花痴,我不是变态狂。
而且我又不是真的不在意受伤,我明明矫情得一批,只是、只是害羞而已!
我和诸伏一开始确实是在乱说,不想让英子知道我们说话的意思,露出我们的思维方式可能是人的破绽的。萩原研二坚持着说。
回去帮我拿包,准备提前送我回家的松田阵平也无奈了:“第一次听到人这么庆幸的,你还真是…乐观。”
看他停住,我不解地用嗓子眼发出声音:“嗯?”
他耸耸肩,微不可察地喘了口气,摇头说:“没什么,走吧,送你回家。”
好奇怪哦,我还想问,但是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你那个小包里装的是什么?我摸着感觉好像有零件?”
反应过来的我立刻发出尖锐爆鸣声:“哦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松田阵平默默捂了捂耳朵。
我懊悔地开始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音量。”
“装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这么激动?”松田阵平安抚地对我笑了笑,把我扶到车上才问。
我急急地打开小包,捧着被摔出来的螺丝还有我看不懂的小元件,泫然若泣:“对啊,是狗语猫语翻译器。我原本想要再测试一下的,这下好了,摔成这样,我怎么和阿笠博士解释啊?”
同样需要解释的还有并不是阿笠博士的发明不具有普适性,而是我家的两只宠物是文盲,就是猫神狗神来了也未必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好好的东西,不仅是能用的,还被我不小心摔成了这样,最重要的是阿笠博士给我样品还没有收费。的东西就是最珍贵的啊,这是阿笠博士对我的信任,结果呢,结果我居然给摔坏了!
对,主要就是因为这个。我还想和阿笠博士建立起良好友谊,把他的好感度一刷再刷来着,结果弄成这样,就算阿笠博士脾气好会原谅我,可是也一样会心疼自己的心血吧?还是二次返工的心血。
脸颊传来手指的触感,我偏头,正好撞进了松田阵平的黑如深潭的双眸中。
“交给我?”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飞扬的自信,“让我帮你修修,没准可以修好。”
我的眼睛渐渐的亮了。
对哦,松田阵平,现成的松田阵平就在我身边诶!松田阵平可是出了名的动手能力极强的,从小就拆东西特别厉害,对机械的东西也特别了解,简直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不同于我以前看到的二创里会对拆东西狂热到直接上手,见我虽然眼睛亮了但还是没有出声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真的太脆皮了,受到一丢丢小伤在皮肤上显示出来都格外狰狞,才会让他们这个样子。
这该死的洞察力,还真是让人无所遁形!
波本的手指温热,沾了酒精的棉签冰凉,有力度的指腹压着我的腿部肌肉,棉签落在破了皮
“诶???”
同意,松田阵平挑眉,又一次问了我:“可以吗?”
当事人能笑出来,但是波本的表情就很凝重,配合着旁边同样表情凝重的猫猫和咪咪,颇有一种我可能是摔骨折了的错觉。
他可真是个好人。
不过也没想藏着自己受伤了,擦裤子只是为了对外不丢人的我立刻嘴巴一瘪,委屈巴巴地抱怨说:“摔倒了,痛痛,要透哥呼呼~”
再说了,就是摔一下,太正常了,就是上辈子没上过医疗课的我也能轻松解决。
…不是啊,我在车里还特意擦掉了裤子上的痕迹,怎么还是能被波本发现啊。
我急忙疯狂点头,把包里的钥匙掏出来之后就恭敬地往他手里塞,还双手合十地拜了拜:“松田警官你真的是上天入地的大好人,拜托拜托,我无条件信任你!”
慢了几步过来的金发男人穿着休闲服靠在墙边对我微笑:“英子,欢迎回来。”
“这么信任我啊。”他摸了摸鼻子,嘀咕了一句后收起了我给他的包,等开了会儿车之后忽然漫不经心地问,“那我下次约你出来还东西,就不能拒绝我了吧?”
想不明白,我用钥匙打开门,听到咪咪的叫声时还有点惊讶:“咪咪?”
松田阵平其实是个很贴心很细心的人嘛,还会掌握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分寸感。他应该是知道按照我的性格,如果想说,而且是能说的,一定会大张旗鼓地跟他炫耀我搬家了还会发新家的照片吧?
“算是吧,晚上还要再出去…”他忽而眉头一皱,“你的腿怎么了?”
波本面无表情地捏着我的小腿,深色的手掌和我白皙的皮肤形成明显的色差,衬得深色更深,白色也更加晃眼,交叠的位置也格外古怪起来。这种感觉有点眼熟,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我上过药的上上一个人是降谷零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突然感觉和苏格兰给我上药的时候一样啊。
这可太…这可太好啦!
老实说,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回到波本的安全屋之后找到医药箱,然后自己处理。松田阵平问过要不要帮我去买一些药,被我推辞了,因为我知道作为组织成员的波本家里一定是备着医药箱的,而我自己也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给自己处理伤口简直就是轻飘飘。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我缓了缓突然看到大帅哥的震惊,做完带着宠物进家门的例行事项后才开口问:“透哥你忙完了?”
“摔了?松、怎么摔的?”波本责备一样地看了眼我旁边的猫猫,走过来扶住我,“先把衣服换了,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这次还是没有问我是不是搬家了。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分别的那个电车站和我们之前约定的地方距离差了很多,但是他还是没问我怎么换了地方。
这么说起来,怎么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就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总感觉光光是贴心,并不能完全解释啊,是怪我对松田阵平还是有刻板印象吗?
就是没想到波本居然在家。
我换了一条短裤,坐在沙发上,腿搭在波本的腿上,笑眯眯地看他垂眸帮我上药。
的伤口之上,平白无故地让我的身体感觉到了格外敏感。我下意识想要蹬一下小腿,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权当是警告。
“不许动。”
有点像大魔王,是波本大魔王!
他有点像生气了诶,又是凝重又是生气的…#波本为何这样#
受伤的真的是我本人,而且就破了皮流了点血是吧?怎么突然感觉我其实没有那么矫情了呢?下次再有人说我受点伤就作天作地,我可就要找波本给我做主了啊。
或许是我盯着波本的脸的时间太长了,他抬起头,继续面无表情,紫灰色的双瞳倒映出我微张着嘴巴的呆愣样子后才放缓了神情,不再沉着漆黑的脸色:“怎么了?”
“能说吗?”我犹豫着开口。
波本目光复杂,不知为何有点期待,但又不多。
“哇,透哥你真的。”我认真地把脑袋凑了过去,盯着他的眼睫毛发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你的睫毛好长啊,有量过吗?怎么做到这么长的?”
波本无奈地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有人量睫毛啊?”
“怎么不可能,我以前有…我以前有看过人量眼睫毛的!”我晃着脑袋提议,“要不你给我一根你的睫毛,我帮你量量呢?”
实话,在我高中的时候,我前桌就是一个睫毛奇长的男孩子,被我吹昏了头脑的他真的拔了根睫毛用尺子量有多长,就是没量出来,因为班主任从监控里发现了不对劲,让他举着尺子罚站了。
松口气,这次没说漏嘴,看来我还是那个谨慎的我,真不错。
至今也不知道睫毛究竟可以多长的我真的跃跃欲试:“用尺子就可以量,你家里有尺子吗?没尺子也没有关系,我买的饭制周边里有尺子。”
以为我能买到三脚架的周边已经是他认知的天花板的波本一个震惊:“周边还能有尺子?”
我哼哼两声:“不要小看追星女和同人女啊,万物都可以当周边的!”
吃饱喝足,我继续躺在沙发上拍着被波本喂得饱饱的小肚皮玩手机。猫猫和咪咪今天白天都出去过了,运动量足够,所以我躺得更加毫无压力了。
而且还不是做了噩梦,就是突然眼睛就睁开了,还想睡,但是又想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