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囫囵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说完,不再给秦筝说话的机会,‘吱呀’一声将门关了起来,插上门栓,这才匆匆的朝着后院跑去。
秦筝在简家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家,而是纵身一跃,跳到了简家旁边的一棵皂角树上,那皂角树长的很是粗壮,秦筝就那样躺在了树叉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盯着简家的院子。
他看到简奚凝好长时间才从后院过来,进了自己屋,就着煤油灯的影子,他看到她脱衣服,理头发,然后熄灯,整个屋子变得漆黑,没半点光亮,再也看不到她的半分影子。
他才躺在树叉上闭上了眼睛,耳边是呼呼的夜风,有点凉呢,可是他就是不想回家。
秦筝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从前一个人住在自己那个破落的小院里,也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跟简家人在一起久了,他居然很不想再回去了,他觉得一个人住在那里特别孤独,每天只能听自己的呼吸声过日子,他觉得压抑的厉害。
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着那个他想看着的人,他想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住的地方。
就像刚才那样,看着她,他心里才会舒坦一些。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好像病了,而且已经病入膏肓的那种,睡前不看着她,他根本睡不着。
之前他也试图回家去睡过,可是整夜都没有睡着,第二天起床,整个人都是飘的,直到在麦场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脚落到了实处。
所以,最近他每天都在这棵皂角树上睡,就是为了看着她,那怕只是一个影子,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有时侯,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吸毒的人,上瘾了,他想戒掉,可是怎么也戒不掉。
有时侯,他又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变态,在视奸着简奚凝的生活,他觉得自己龌龊,总是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思,不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