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简奚凝不假思索,于她来说,让病人不要痛苦,是医者之本份,可是于秦筝来说,这是关怀和在意。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没有人会专门为了他去研制一种药,他只觉得自己荒芜已久的心,瞬间便是万物生长。
他目光深邃的盯着简奚凝,一双眸子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简奚凝笑眯眯的说:“我们开始正骨啦,我数一二三,就开始,你做好准备。”
“嗯。”秦筝点头。
“一。”
‘咔’的一声响,她手上已经娴熟的将他的骨头正了过来。
“嗯哼。”秦筝疼的浑身冒冷汗,闷哼了一声,垂在床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掌心的肉里。
简爱军在旁边说:“阿凝,你刚才不是说数一二三才开始的吗?怎么数了个一就开始了。”
简奚凝笑眯眯的看了自家三哥一眼,却没有解释,只是开口:“三哥,帮忙,帮我按住他这只腿,对,就这个方向,不能动。”
简爱军赶紧过去帮着简奚凝按住。
“你忍着点,我给你敷药固定啦,之后就要一直躺着,不能再错位了,再错位,你这腿可能真废了。”简奚凝一边说一边拿固定板给他固定。
秦筝手握的更紧了一些,指节泛白,有血从掌心渗了出来,他却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