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槿无愧于北冀,无愧于百姓!”她大声喊道,声音在牢狱里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决绝,却被这黑暗的牢狱所吞噬。她的喉咙因为呼喊而变得沙哑,声音也逐渐微弱。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猛烈的酷刑。狱卒们面目狰狞,手中的棍棒挥舞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意志都摧毁。
他们的汗水如雨般落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心只想让慕槿屈服。牢狱里充斥着棍棒的击打声、慕槿的闷哼声和狱卒们的咒骂声,仿佛是一场人间炼狱的噩梦。
祁淮晏悄悄回到北冀后,找了一处偏僻的客栈暂且歇脚。
他身着一袭黑衣,那黑色的布料仿佛能将他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头戴斗笠,垂下的黑纱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而充满焦虑的眼睛。
在客栈的角落里,他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身子紧绷着,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做出反应。
这时,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缩着脖子,贼眉鼠眼地左右张望,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鬼鬼祟祟地朝着祁淮晏的方向走去。男子的眼神飘忽不定,透着一股子心虚。
男子压低声音说道:“司主,小的是七镜司的探子。”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祁淮晏能听见,仿佛那声音被他含在了嘴里,不敢轻易吐出来,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还带着一丝讨好。
祁淮晏微微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目光如剑般扫向男子,那目光仿佛能直接穿透男子的灵魂:“有何事?”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急切,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男子凑近祁淮晏的耳边,几乎要贴上他的脸,声音更低了,仿佛一阵若有若无的轻风:“慕槿姑娘被圣上关押了,而且在牢狱中受尽了酷刑。”
祁淮晏闻言,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碎,碎片扎入手心,鲜血渗出,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窒息。“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那愤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男子赶忙说道:“具体情况小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圣上大怒。”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被祁淮晏的气势吓得双腿发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祁淮晏站起身来,双拳紧握,骨节泛白,手上的青筋暴起,宛如蜿蜒的青蛇。“带我去牢狱!”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
男子面露难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大人,这太危险了。牢房周围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们很难靠近啊。而且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祁淮晏瞪了男子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犹如锋利的刀刃:“少废话,带路!今天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救她!”
祁淮晏经过一番精心伪装,换上了狱卒那肮脏破旧且散发着恶臭的服饰。他特意在脸上抹了厚厚的灰土,头发也弄得蓬乱不堪,还故意在身上蹭了些泥污,整个人显得狼狈又卑微,低着头,步伐略显踉跄地混进了牢狱。
牢狱里弥漫着腐臭和血腥的味道,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裹住他的每一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