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奎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哭喊道:“皇上,看在臣往日的功劳上,饶臣一命吧!臣愿戴罪立功,为圣上肝脑涂地!”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涕泪横流。
皇上怒不可遏,吼道:“你犯下如此重罪,还敢提往日功劳!你的功劳抵不过你的滔天罪行!朕若饶了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向昏迷不醒的玄儿交代!”
孟奎绝望地瘫倒在地,如同烂泥一般,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求饶:“皇上,饶命,饶命……”
这时,一旁的大臣们也纷纷跪地,磕头求情道:“皇上息怒,还请三思啊!孟奎虽罪大恶极,但念在他曾为南临立下些许战功,或许可留他一条性命。”他们的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直视皇上的怒火。
皇上瞪着那些大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们一并焚烧,怒吼道:“谁再求情,一同治罪!朕意已决,定斩不饶!”他的声音震耳欲聋,让整个宫殿都为之颤抖。
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心中暗自为孟奎感到惋惜。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孟奎拖了出去,孟奎的哭喊声在宫殿中回荡,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渐渐消失。
皇上斜坐在龙椅上,身体微微后仰,目光冷漠地盯着祁淮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冷哼一声,“你不好好呆在北冀,突然回这南临作甚?难不成是在北冀待不下去了?”皇上的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一丝嘲讽。
祁淮晏微微低头,拱手回道:“儿臣心系南临,听闻大殿下遇刺,国内局势动荡,特回来相助。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为南临尽忠。”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头压得更低了些。
皇上猛地一拍扶手,“砰”的一声巨响,站起身来,手指直直地指着祁淮晏怒喝道:“相助?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回来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你有何能耐解决这一团乱麻?”皇上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祁淮晏身子一颤,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白痕,“儿臣一心为了南临,还望父皇明察。儿臣自知能力有限,但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皇上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明察?你有何本事让朕明察?在北冀当质子多年,毫无建树,没能为南临谋取半点好处。如今回来就惹出这一堆麻烦!你简直就是个扫把星!”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在龙椅前来回踱步,脚步沉重。
祁淮晏握紧了拳头,关节泛白,手,“儿臣自知有错,但此次确实是想为南临出一份力。”
皇上瞪着他,眼神犹如利剑,语气愈发冰冷,“出一份力?哼,朕看你是别有居心!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简直就是朕的耻辱!你看看你,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祁淮晏抬起头,眼中满是失落和痛苦,那眼神仿佛受伤的野兽。
他强忍着内心的苦楚,“父皇,儿臣对南临的忠心天地可鉴。若儿臣有半句假话,愿……。”
皇上却根本不听,转身坐回龙椅,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滚!别在朕面前碍眼!朕不想再看到你!”
当听到皇上那些伤人的话语时,慕槿的眼眶瞬间泛红,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微微侧过头,不忍心再看祁淮晏那受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