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晟景帝清楚内情,当时碎尸案时周诚就将事情前因后果同他说过,宁长启是跑不掉的。他就静静听着臣下你一言我一句,等到他们快要吵起来,才叫停了这场辩论。
群臣安静下来,等着晟景帝发话。
“着周诚去蓝乡县彻查蓝家灭门案,即刻启程不得有误。”晟景帝眼神落在跪在殿中的宁长启身上,“礼王,你有什么话说?”
“回父皇,儿臣绝没有叫人去灭蓝家的口!”
“那这是怎么回事?”晟景帝将那信物——令牌,扔到到宁长启面前。
宁长启拾起令牌装模作样仔细检查,后确认道:“回父皇,这……的确是儿臣给手下的东西。”但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儿臣不知为何会在窦知县手上。儿臣以为,定是手下自作主张瞒着儿臣做下这些恶事,儿臣也恳请父皇彻查!”
宁长启说着重重拜倒,头磕在大殿的地板上“咚”一声响,好一个情真意切。
晟景帝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长启,这点推卸责任的伎俩他做皇子时就屡见不鲜了。只是既然宁长启能推卸得掉,那便是他的本事。然现在满朝文武都在等他一个交代,他可不能寒了天下人的心。
“那便查吧,叫周诚一并查了,让钱乃武跟着一起去,把那些个敢不听主子话的狗都抓起来办了。”
钱乃武乃武状元出身,中举后便分入禁军之列负责守卫长京与皇城的安全安定,后因在一次皇家围猎中表现突出,再加考验后被皇帝调到身边做了御前侍卫。其武艺之高强,对皇帝之忠心,可见一斑。
晟景帝派他去协助周诚,便是有意要将宁长启的爪牙抓起来处置了,断去他的臂膀,剜去他的耳目。这下宁长启能见人不能见人的手段都已失去,再不能成事。这样做,群臣也不好明着有意见。
宁长启暗自咬牙,但为了保全自己,也只能认下。
“陛下,这本就是该查之事,那对二殿下……”
“陈大人你急什么,案子尚未查清你倒是先给人定罪了?”
“好了,先叫周诚和钱乃武去查,至于礼王,你既承认这是你的令牌,依你所言便是治下无方,朕可有说错?”
“回父皇,不曾。”
“好,往后不必上朝了,你就在府中闭门思过,待事实查清,再来一并论你的罪。”
“谢父皇。”宁长启苦笑,跪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晟景帝也不理会他,目光在殿中环视一周,提起另一事,“宁高觉走到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