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辞眉头紧锁,看着林清婉背影消失的方向,思绪有一瞬空白,像断了一根发条,停止运转。
胸口处那股令他不舒服的情绪还在蔓延。
耳边响起一道让他极厌恶的声音。
“晏总真是薄情,好歹是跟过你的女人,居然忍心看她被这样欺辱。”
宴昭辞眼底的复杂的情绪瞬间消失,转身时,已经是满眼倨傲冷漠。
“说的好像她没跟过你一样。”
“那不算,我们不过是两次交易罢了。”
傅望津故意将‘交易’两字发音加重。
在宴昭辞听来,所谓交易,就是钱色。
宴昭辞胸腔猝然升起一股无名的大火,几乎将他的理智瞬间焚毁。
这一刻心头冒出几十种弄死傅忘津的办法。
眼底的杀意转瞬即逝,看向傅忘津时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两次?你口味的确重!”
傅忘津并没有从宴昭辞脸上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又道:“今日的林小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跟平日,很不一样呢,你说是吗,晏总?”
“怎么,你还想重新捡起来吃?”
傅望津不置可否的一笑。
他笑容随和儒雅,看起来好似没有任何攻击性。
宴昭辞冷冷一笑大步离开。
……
休息室外,谢锦薇眼睛红肿,脸上精致的妆已经有些花,她忐忑的站在宴夫人面前。
“伯母,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粗心大意,没看顾好你送我的珍贵礼物,我真的很抱歉……”
宴夫人很疲倦,心中还想着林清婉对她很愧疚。
“只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想要将来我再去给你求一个,不必这样。”
宴夫人对谢锦薇一直都很好,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立刻答应,温柔宠爱,像待亲生女儿一样。
这,还是谢锦薇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她有一丝不耐。
“伯母,您……是怪我吗?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想找回您送我的护身符。”
“那是您亲自去佛前为我求的,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自小我妈就爱弟弟,我只有从您的身上感受到过母亲的关爱,您送我的每一样礼物对我而言都无比珍贵。”
“我不想让您失望,我害怕您会怪我,对不起伯母……”
宴夫人心软下来。
她对谢锦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