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升跟老爹一人一个小碗喝酒，吃得高兴。

自从来了老三家，天天吃干饭，就算不是顿顿吃肉，隔两三天也有一顿大肉。村里个个见着他们老两口都说脸上长肉了，看起来像年轻了十岁。

第二天一早，众人帮忙把东西搬上自行车。

一根扁担绑在二轮自行车后座，挑着两个箩筐，里面放着食材。

几人搬了几坛子酱料放上三轮车后斗，前几天卖出去好几斤，店里又没得用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到了中午，一波又一波客人涌过来。

徐东升跟狗子两人已经配合默契，一个人烫菜一个人蘸料和收钱。

他外甥女又过来了，边上还有她同学。

她盯着卤肉盆看了好一会儿，咽了咽口水，又看徐东升一眼，嘴角微动但是什么都没说。

徐东升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后面还有人在排队，你要点什么？”

她同学拉了她一下，奇怪地问：“小雪，你怎么了？快点菜，后头人催我们了。”

她抿了抿唇，然后把视线收回来，“要一串青菜、两串鸡肉和一串猪肺。”

徐东升把东西放下锅，然后对狗子说，“算钱。”

狗子现在算数比以前快了，“一共1毛6分。”

小雪眼睛瞪大了，有点惊讶又有点无措，怎么今天要收钱了？

她同学皱眉，有点烦了，“小雪，你快点拿钱啊。”

“噢噢，好。”

她从兜里掏啊掏，只掏出来1毛5分。

家里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但是钱都在奶奶和爸爸手里，她妈每天就偷偷给她两分钱。

这还是她前几天好不容易撒娇得来的零花钱。

她攥着钱，脸都红了。

徐东升看一眼，对狗子说，“没事，收吧。”

小雪拿着串串在路上走，手指紧紧抓着签子，都快捏断了。她也不吃，感觉丢脸死了，好像身后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小雪同学只觉得她很莫名其妙，钱不够还点这么多肉？

不过是个小插曲，对徐东升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他现在的客人已经从小朋友蔓延到大朋友。有不少人都带着饭盒过来点菜，加上一份2毛钱的红薯粉，午餐就解决了。

甚至还有一些做小买卖的过来找他。

起初本来说是过来打上一斤的，回家去煮面吃，结果没到三天就又过来打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