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始终就在某处看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对方的视线之中,甚至有些时候自己根本就是按着人家设计好的一步一步走向陷阱之中。
庄严眯缝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贺春生的话。
他在想第三个人是谁,是自己所认识的呢,还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如向天笑那样,与自己的几个父辈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他想不明白,不过对方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但对方又怎么知道贺春生会在什么时候告诉自己?自己到瓮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贺春生一直都呆在看守所,贺春生什么时候告诉自己他到底通过什么样的法子知道?
“我问你,他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庄严还是问了出来。
贺春生的神情也有些诡异,他甚至像是有些害怕那个人一般:“他说,当我将被从看守所送往监狱的前一晚再把这事情告诉你。”
庄严彻底地感觉到了通体的寒冷,这个人连贺春生会被送到精神病院都算到了。
“你仔细想想,他让你转告这话给我大约是什么时候,这一点我想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庄严这么推断并没有错,贺春生能够记住自己被纹身的时间,那么让他转告这些话的时间他应该多少有些印象才对。
“应该是蒋琳找上我之前吧,有一年多了,如果不是见到你,听到你的名字我几乎都要把这事情忘记了,其实这大半年来我的心里也很害怕,我在想我是不是见鬼了,他怎么知道我会杀人,怎么知道我会被关进看守所,又怎么知道我将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贺春生一下子问了很多的为什么,而他的这些为什么同样也让庄严感到不寒而栗。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把这些都算到了?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算到的,而是这一切和他有着莫大的干系。
见庄严不说话贺春生小声地叫道:“庄律师,庄律师!”
庄严这才回过神来,庄严望着贺春生:“他的话你已经带到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找我来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吧?”
贺春生抿了下嘴唇:“我害怕得要死,庄律师,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其实我说是被人算计指的并不是谢小宝,而是那个人,我感觉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操控,你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不能握在自己的手中真的是一种痛苦。”
庄严又陷入了沉默,他总是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劲。
“我希望警方能够保护我,我一旦到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