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我们晋人,露天洞房,习以为常。”
赫其樾故意吓唬她。
少女的面色瞬间白了。
让她在马车和他行鱼水之欢?然后外面还有一个暗卫听?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南织鸢看着他,脸上满是抗拒。
赫其樾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颈处,暧昧又缠绵。
“赫郎。”
她喊住人,手已经抵在男人的胸膛处了。
“嗯?”
后者看着她,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倒想听听,阿鸢想说什么?
“赫郎,阿鸢还有一事。”
她打断了他的亲吻,眼中满是焦急。
“春桃是阿鸢的婢女,陪了阿鸢十多年。”
“阿鸢不能没有她,她还在刚刚那辆马车里。”
她说着,眼圈更红了。
不管怎样,春桃一定得回到她身边。
到时候她们再一起想办法离开这。
赫其樾的眉头皱了皱,他记得,阿鸢确实有一个婢女。
“她不会有事。”
他的暗卫会将其带回来的。
“真的吗?”
南织鸢听完,总算放心了些。
“嗯。”
赫其樾点头,他何时欺骗过阿鸢了?
“赫郎最好了。”
这一次,她主动亲了他,还伸了舌尖。
赫其樾瞬间动情,他再一次摁着人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男人差点失控的时候,南织鸢抬手摁了摁头。
“赫郎,阿鸢觉得头还有些晕。”
“我们回镇上找个客栈住下吧?”
南织鸢挽着男人的胳膊,她轻声哄着人。
也不知道赫其樾要带她去哪里?
她不想被他带着走,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到柳镇。
等回到柳镇之后,她再想法子离开。
她是不可能和赫其樾这个晋人在一起的。
这可是杀头的罪。
他可不要连累她。
她一点都不想死。
赫其樾没有怀疑她的话,他瞬间担忧地看向她。
她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再将竹大夫找来给她看看?
“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不需要找大夫来。”
她看着人,心中期待着什么。
赫其樾果然如她所愿,他让车夫调转方向。
阿鸢不舒服,这最近的客栈在柳镇,他们只能回去。
“夫君真好。”
这还是重逢以来,阿鸢第一次唤他夫君。
赫其樾更是心动,喉结滚了好几圈,他觉得喉中干涩的要命。
“头晕就别说话了。”
赫其樾轻揽着她,让她闭眼休息。
南织鸢嘴角弯了弯,她听话。
她自已都没有想到,原来赫其樾这么容易骗?
也不知道阿其怎么样了?
另一边的魏其舟以一敌七,一开始还好,后来他开始觉得吃力。
再后来,他受了轻伤。
他的眸色黑沉如墨。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暗卫?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将阿鸢带走了。
阿鸢。
他要救回阿鸢。
魏其舟杀红眼,他虽然不是赫其樾的对手,但武功也还算好,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六个暗卫,除了入影,其他的都倒下了。
入影见状不再恋战,他直接带着春桃离开了。
他知道,这个丫鬟是南姑娘的贴身婢女。
魏其舟想阻止,但入影的速度更快,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该死。”
魏其舟怒了。
他的指尖捏得咯吱作响,很生气。
多年储君,他从来没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如此兴风作浪过。
他们简直该死!
“阿鸢。”
他呢喃着这两个字,顾不得胳膊处的刀伤,他立马往之前赫其樾马车走的方向追去。
他一定要将阿鸢救回来。
那是他的太子妃。
……
这边的南织鸢刚被人抱着下了马车,她故作羞涩,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赫郎这是做什么?阿鸢自已能走。”
她挣扎着下来,实际上,她内心很享受。
被赫其樾抱着的感觉还算不错,更关键的是,他全身都暖呼呼的。
赫其樾却不管她说什么,只稳稳地将人抱入了客栈。
很快,她就被人放在了床上。
“阿鸢饿不饿?”
这会,他开始关心起她的肚子了。
看时辰,已经要午时了。
南织鸢确实饿了,所以她很诚实的点了头。
“好。”
身边没了可使唤的暗卫,赫其樾只能亲自去拿吃的。
“我去买。”
“阿鸢等着。”
他满脸温柔,半蹲在床前,他握住了少女的手。
好一会之后,他才起身往门口去。
就在南织鸢以为人要走了的时候,人突然去而复返。
“阿鸢,乖乖等我。”
不想死的话,她可最好别再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会疯的。
他近乎病态,贪婪的看着她。
南织鸢下意识点头,她起身亲了人一口,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
赫其樾满意了,他开门离去。
南织鸢等了好一会,确定人不会突然回来之后,她立马跑到了门边。
她开门看了一眼,廊下一个人都没有。
若她现在就跑,一定可以成功。
可她一个人又能躲哪里?
春桃还不知道在哪!
南织鸢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
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说不定赫其樾就躲在暗处看她。
这般想着,南织鸢很快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到床上坐下。
暗处,赫其樾的眉头瞬间松开了。
他的阿鸢真乖。
看来,他错怪阿鸢了。
阿鸢真的从未骗过他!
或许,她真的有苦衷。
赫其樾想着,嘴角弯弯,他快开心死了。
真好,阿鸢果然爱他。
很快,赫其樾就去买吃的了。
他知道阿鸢喜欢吃什么,无非就是肉丝糕,黑豆粥,角粽,盐煎面这些东西。
他之前总听她念叨。
这次,他终于有机会可以给她买了。
可惜,柳镇这等小地方,有的东西并不多。
赫其樾寻了一圈,只买到了盐煎面和角粽。
他怕阿鸢太饿,只能先回去了。
南织鸢等了好久才等到人回来,她都要饿死了。
最近,她真的太不抗饿了。
不抗饿就算了,她还越来越肥了。
南织鸢再一次想到自已的小肚子,她就有些郁闷。
她最近吃的确实有点多,但为什么肉没长在该长的位置?偏偏长在了肚子上?
气愤!
“赫郎为何会在柳镇?”
吃饭途中,她不禁打探起来。
赫其樾并不想说话,可没办法,阿鸢问他。
提起这件事,他的心里就沉重。
他以为阿鸢死了,带着她的牌位打算将她供奉在千山寺。
没想到的是,这一趟有了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