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而站的水鬼。
“你躲好。”
破奴最后嘱咐了一句,一把把钟艾推向屏风后,拔出剑,向前而去。
只见他挥剑干脆利落,直劈白郎潘娘中间,两水鬼见状,朝两方躲去,三鬼缠斗,屏风外,砸东西的声音震天响。
钟艾一边看戏,一边心疼自己家砸掉的古董花瓶茶杯,沙发茶几倒是不值几个钱,砍碎了都没事。
几个回合下来,潘娘似乎发现破奴不敢伤他们的身子,因而喊道:“他不敢伤我们身体,上啊白郎,我们的自由马上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尖刻如厉鬼,钟艾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刚刚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生发出来的。
钟艾脑子越来越糊涂,靠在屏风上,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其实让赵凯李熹子去河底,身体给潘娘白郎也不错,反正人死人活,身体这东西谁用都无所谓。
破奴出剑狠,但实在不能直接劈到赵凯李熹子身上,如果被他的剑伤到,不死也要脱层皮,对他们的父母实在难交代。
因而只能先牵制,他脑子快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万全之法。
正苦恼间,忽然听到屏风后,钟艾正在喊痛。
定睛一瞧,钟艾居然用那把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那刀浸染万人鲜血,鬼魂碰上必然灰飞烟灭,但活人碰上,也不会好过,至少要病上一年半载。
“你做什么!”
破奴心急,想扑到钟艾身边,但这时,潘娘和白郎攻势更狠,那潘娘甚至不顾自己还未彻底脱离的水鬼身,扑到屏风后架子上拿了一把比较起来很新的法器匕首,试图伤破奴。
钟艾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破奴已经被潘娘那把匕首捅穿了。
她握紧血刀,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俯冲,扑到了正拿刀捅人的赵凯,举起血刀,狠狠刺向赵凯面门。
潘娘表情惊恐,在血刀扎到地板上那瞬间,她的鬼魂却脱离了这具身体,赵凯身子瘫软在地,满脸是血。
那白郎见状,没想到钟艾是这样的性子,拔腿就跑,破奴把剑一抛,那剑穿过李熹子的头发,扎在了院子正中间。
剑上自带的血精准无误落在了李熹子脸上,她瞬间倒地,白郎的魂被牵扯而出。
钟艾笑着起身,摇了摇自己的手,那血刀割下的痕迹有些狰狞,这一屋子的血,全都是钟艾的。
“两个小水鬼,还想蛊惑我?”
钟艾眼中闪着得意,举起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