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失无踪,脸上忽然覆上了一丝恐惧,那绿旗袍女人则是恐惧中带着一丝埋怨。
“哎呀,真是造孽,陈飞已经死了,干嘛还缠着我们不放。钟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和我儿子啊。”那女人忽而起身,走到屏风前便跪下了,同时开始哭。
“陈奇,你还坐着干嘛!快来求求大师,这日子我真是一秒都过不下去了。”女人不止自己跪,还催那已经呆滞了的灰西装男人一起来跪。
“大师,您没骗我吧。”陈奇忽略了自己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妈,死死盯着屏风后的钟艾。
钟艾闻言冷笑,隔着屏风和他对视。
有时候,算命的难处其实不在算命本身,而是应付这些问客的虚伪和质疑,是明明知道他们人性深处最赤裸的烂品质,还要装作毫不在意,逼自己解决问题。
“那两双运动鞋就站在你妈旁边,我想骗你都无从编起。”钟艾笑起来,一副嘲讽的语气。
“钟艾,不要带个人感情。”破奴在他身后适时提醒道。
钟艾这个人性格及其锋利,是个从小就爱打抱不平的小孩,小时候在学校被她教育过的问题小孩不计其数,但由于她在雁镇特殊的家庭背景,问题小孩的家人也不敢惹她,因而钟艾从小升学去哪个学校,哪个学校的老师就会松口气。
陈母闻言猛地从屏风前弹了起来,随后急退了几步,哭都不敢哭了。
陈奇被这句话惊了一跳,面上终于是装不下去了,站起身,微微弓着身子问道:“大师,您能帮我赶走她们吗?您要多少钱都行。”
钟艾默不作声,静静等破奴给出的回应。
“先帮他。”破奴的声音响起。
钟艾虽然皱起了眉头,但还是马上开口:“我可以帮你。”
破奴解释:“否则这些孩子在阳间太久,会化成恶鬼或直接被驱散,再也没办法投胎。”
钟艾点头表示“已阅”,眼睛还是盯着屏风外的男人。
陈奇听了这句话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舒展起来,后背瞬间挺直,自信开口:“大师,100万够不够?”
“当时你们赔了多少钱?”钟艾也不绕弯子,继续问。
“260万,我还凑了个整,给了300。”陈母抢答道。
钟艾被对方这个求夸的语气无语到,但念在这个母亲看起来毫不知情的样子,只是挂上了嫌弃的表情:“你们花300买了第一个清净,第二个清净可没法这么简单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