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秘书给不出好的建议,也不好指责自已的老板道德败坏。
他只能保持沉默,听许建民抱怨。
最后,再将完全喝醉的许建民送回家。
后来,许健民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钱秘书不知道他是如何安顿的,反正私生子的事情,确实一点都没有漏出来。
再过了一年,许氏开始出现一些小的危机,但是尚且能应付过去。
可再到后面,资金链渐渐有问题,恶意竞争也变多了。
许建民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但随后便有些力不从心。
等到危机全面爆发的时候,许氏已经欠下巨额债务。
再后来,就是许氏破产,许建民跳楼。
“那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呢?”
许听雨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交握在一起,因为用力,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钱秘书摇摇头,“最终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许总一直隐瞒得很好。”
他是真的不知道。
许建民出事的时候,钱秘书还担心过,万一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来闹怎么办。
到时候章秋他们肯定受不了,舆论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但是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从许建民出事上新闻,到他最后下葬,那个女人和孩子都没有出现过。
要不是钱秘书看过许建民跟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书,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两个人存在。
但既然没有来闹,那便是好事儿。
也许是看着许氏破产了,家里除了债务也没有其他的,所以那女人才没有来。
要不然,章秋还可以追回婚内财产。
对她来说,也是得不偿失。
所以钱秘书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打算就让这个秘密,随着许建民一同安葬。
许听雨又气又震惊,剧烈的冲击让她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疼。
她的脸色都白了,死死掐住手心才维持住了表面的淡定。
“大小姐,这件事夫人一直不知道,所以你不要说漏嘴。”
“许总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前秘书看她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劝她往事如风散去算了。
人死账消,时隔多年,再去纠结道德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我知道。”
许听雨艰难地重复,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
钱秘书只好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地喝完了咖啡,许听雨才调整好了情绪。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对钱秘书道:“钱叔,谢谢你了。”
钱秘书的情绪也算不上好,但还是安慰道:“大小姐,你也别为这件事难过了,都过去了。”
“我知道的,我只是一时有些震惊,让我消化一下,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钱叔,我儿子你还没见过吧。”
许听雨强打起精神,邀请钱秘书吃饭。
毕竟钱秘书这次来,是专门来见她的,她当然要将他招待好。
当年许家出事后,钱秘书一直忙前忙后,她也没有机会报答。
钱秘书没拒绝吃饭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