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就真的欠你一辈子了。”
他握住祭雁青紧绷着的,血肉模糊的那只手,烦躁地挥掉他肩上的蝴蝶,视死如归,“就当我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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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害羞地躲进云翳后面,四周虫鸣渐消,一片万籁俱寂。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教堂内,祭雁青睁开眼,侧目看向怀里沉睡的人。
他的视线平静而又幽深,静静看了沈决一会,才将视线移到他脖子上的红点。
他抬手,想触摸那颗蛊痣,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了。
从自己的衣物中拿出那条挂坠,将它挂回沈决脖子。
做完一切,他用白大褂裹住沈决,拦腰将他抱回营地。
路上遇到寻找沈决的巡逻士兵,士兵见到来人警惕上前,看清祭雁青怀里抱着的,脸色苍白昏睡的人是沈决后,当即要招呼随行医生过来。
他们自动把祭雁青当成了沈决的新任男朋友,虽然沈决否认,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至于那个小女孩,沈决的解释是另外朋友的托孤。
托孤可信,不是新男友,大家不信。
祭雁青清冷的嗓音,没有起伏却让人下意识听从:“不用,麻烦打盆热水来。”
“哦,好,好的。”
打完热水送进沈决的帐篷,那名士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刚刚竟然服从了除沈博士之外的人?
晌午。
随行的女性医生,领着卓瑶来找沈决。
昨夜沈决没有回来,听巡逻士兵说,凌晨四五点才回来,好像是受了伤。
“姐姐,哥哥的伤严不严重?”卓瑶昨晚跟随行医生睡的,随行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性,性格温柔,姓庄。
庄年笑着揉了揉卓瑶的小脑袋,“应该没事,严重的话昨天晚上就该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