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扎西朗日温柔又令人安心的声音：“别怕，我在。”

有那么一刻，林婼枝觉得自己的爱有了回应。

可后来，她再问起那天，扎西朗日却只说：“保护人民是军人的职责。不论是谁，我都会救的。”

之前，林婼枝只当他还没开窍，只想再热情一点，让她明白自己的心。

可现在……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冰冷的触感从掌心连通心脏。

她不再强求了。

那颗心始终捂不热，她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林婼枝轻叹一口气，心恢复了平静。

正想转身去食堂，周围突然一暗，一把伞撑在头顶，将漫天飞雪隔绝在外。

一缕似有若无的藏香萦绕在鼻尖。

林婼枝心一颤，蓦然回眸，目光猝不及防地跌进扎西朗日深邃的眼中。

“风雪太大，小心感冒。”

他的神色隐在伞下的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

可声音压得低，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林婼枝愣了下，心不可避免地暖了一瞬。

正想点头应下，就听他接着说：“你还要上课，万一传染给别人怎么办？”

林婼枝一怔，这才察觉自己的自作多情。

扎西朗日不是担心她，是担心自己上课时传染卓玛。

那点温暖瞬间褪去，心好像被凛冽寒风吹透，冷得她发颤。

林婼枝只能攥紧了手，强压下心中难受：“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离开。

扎西朗日却拉住了她，眉头紧了紧，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听说，你递交了回乡的申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