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回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倒是有些眼力见。”
王富海轻蔑地笑了笑,开始数落起杨业之前的“荒唐事”。
“想当年,他为了讨好梁家,可是没少在我面前低声下气。”
“又是送礼,又是求情,就差没给我跪下了。”
王富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权势,他回忆着过去的种种,语气中充满了优越感。
“那时候的杨业,真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他。”
王富海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扎在秦伟的心上。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是来之前杨业三令五申,不要和王富海起冲突,要把人平安带到府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尽量平和。
“还请王皇商去王府一叙!”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
王富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高傲的神色。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挺直了腰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山下走去。
……
宰相府,雕梁画栋的正厅内,檀香袅袅。
宰相沈群端坐于太师椅上,面色阴沉。
礼部尚书鲍青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随着步伐晃动,官服上的绣纹也随之颤动。
他满脸焦躁,不时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
“这杨业,简直欺人太甚!”
鲍青猛地停下脚步,愤愤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动了一下。
“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西山的功劳!”
吏部尚书秦德义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不忿。
他身材瘦削,留着一缕山羊胡,此刻胡须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是啊,宰相大人,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秦德义看向沈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那西山匪患,可是我们筹划了许久才……”
他欲言又止,瞥了一眼沈群,似乎有所顾忌。
沈群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慎言。”
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群放下手中的佛珠,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