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和顾明舒尚在练功当中……
众人围在蜂箱周围,谢瑜揭开盖子看了一下,里面蜜巢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晶莹蜂蜜。
不过这蜂蜜怎么是红色的。
“夫君,我还是头一次见红色的蜂蜜啊。”柳萦萦紧张的盯着蜜巢,嘴角微微上扬。
谢云荆好奇的舔了舔嘴角。
能不能吃了?
他想尝尝。
谢瑜伸手戳了一点蜂蜜出来,放在嘴里尝了尝,一股清香味儿瞬间弥漫。
不是很甜,但入口后就有股淡淡的怪味。
她咂咂小嘴,掏出一个小勺子,“二哥,我先整点给你尝尝!”
现在蜂蜜不多,因为空间里的花很少,后面栽种的花她每两天才能催生一株,完全不够供应它们。
这两日二哥它们买来的花又还没开,只能靠着那一片菜花。
还好当初为了榨油,菜花种植的多。
谢云祁眼角一动,小丫头打哪儿摸出来的勺子?
“我去拿个碗!”柳萦萦一看情形,转身往回走。
希望这蜂蜜真的有效。
谢瑜刮了几遍,才有将近一勺的量。
柳萦萦小心翼翼把勺子放到碗里,用温水化开,“夫君,快来尝尝。”
蜜蜂入水,变成淡淡的红色,谢云祁在众人殷切期盼的眼神中,极为腼腆的喝下这一碗蜂蜜水。
“二哥,感觉怎么样?”谢云澜紧张的盯着他。
“……这……没感觉…”谢云祁似笑非笑。
哪有这么快。
“可惜娘不在,不然就可以给你把把脉了。”谢云澜捏着下巴,轻轻挑眉。
“等等……”修炼完的顾明舒坐在旁边喝水,突然发现谢云祁脸色有些发红,但又不是他本身皮肤里的颜色,就像……
“云祁,你脸上……”
她指了下他的脸。
“怎么了?大嫂?”谢云祁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脸,眼神不解。
“你的手上,夫君!”柳萦萦低呼一声,心跳紊乱。
谢云祁低头,发现他的手上开始泛红,确切来说,是在渗出红色的液体……
而他刚才摸了脸的位置,红的最厉害。
“云祁,你没事吧?”谢云霆跟着着急。
发生了什么。
“我……”谢云祁站起来,挠起袖子,发现胳膊上也开始渗出红色。
可他并没什么异样感觉。
“我没事……”
谢瑜回想了一下,记起鬼面蜂的作用,“二哥,二嫂,别怕。
这是鬼面蜂的蜂蜜生效了,在排毒。
一会儿洗掉就行了。”
柳萦萦骤然松了口气,拿起手帕给他擦拭,“那就好,那就好。”
“看来二哥中毒还挺深。”谢云澜盯着越来越红的皮肤颜色,突然冒出来一句。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可有人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终于等到苦尽甘来这一天。
傍晚时分,霞光满天。
商勉醒来。
谢翀本想将他带回客栈休养,只是大夫说他此刻不易挪动,一会儿晚上还要喝药施针,便只能将他留在医馆内,由医馆代为照顾。
“麻烦谢兄,一定替我照看好小公子。”商勉虚弱又愧疚的对谢翀嘱托道。
“商兄放心,好好休息便是。”谢翀颔首,一脸真挚的回应。
又给他留了匕首防身。
“等一下……”商勉叫住欲离开的谢翀。
“商兄还有何事?”谢翀看了看崔六娘他们,让他们在外面稍等,自已则是来到商勉床边。
“谢兄,我拖累你们了。
明日如果我状况还不好,你就带着公子先走吧。”商勉握着匕首,心中羞愧难当。
他怎么可以质疑一个守卫边疆二十多年的将军呢。
谢兄仁义,他不该对其有所怀疑。
谢翀沉默片刻,问,“商兄放心?”
这一路,他对自已还是有所防备的。
商勉深沉而精通算计的眼眸中满是悔意和惭愧,“放心!”
“当然放心。”
“谢兄和嫂夫人为人坦荡,我却以小人之心猜疑。
小公子对我而言很重要,可对谢兄而言,无疑是累赘。
你念在从前的恩情,护送我主仆一路,已是不易。
待过了雾伽山,谢兄将小公子送去刺史府也好,军营也罢,他们都识得小公子。
多谢!”
他已经看出来了,谢兄的目地不是边境,跟他们不同路。
为了护送他们,将自已置身险地,这种心胸,他比不得。
谢翀面色平和,声音宽厚,“商兄客气,你身体好,明日若能恢复,便一起赶路。
如若不能,我也一定会把小公子安全送到的。”
“好,好。”商勉目露感激,连连点头。
出了医馆,往客栈方向。
谢翀敏锐察觉到一道阴冷嗜血的目光,他扭头朝屋顶上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崔六娘跟着回头,身体紧绷,“怎么了……”
是不是还有人盯着她们?
“没事!”谢翀淡定摇头,带着他们继续往客栈走去。
刚才盯着他们的人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他从没在人身上感受过,只有在猛兽身上。
奇怪了。
崔六娘回来前,丢了杯子提醒谢瑜,回来时,谢瑜已经乖乖待在房间里了。
谢翀这会儿在隔壁,把窗户关死后,又放了茶杯在窗台。
季殷不解,又有点害怕,“谢大叔,你这是做什么?”
谢翀笑着解释,没给他压力,“阳泉关人多眼杂,以防万一。
小公子,你先梳洗,我们就在隔壁,吃饭时叫你。”
“好。”季殷稳了稳心神,又盯着窗台看了看。
崔六娘看到谢翀进来,才忍不住询问,“刚才是不是……”
谢翀点头,放轻声音,“可我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们进城时都还没有。
“娘,什么东西?”谢瑜啃着羊肉胡饼,又给她们一人递了一个。
崔六娘倒是饿了,接过饼子就开始吃。
“娘觉得有人盯着我们的。”
她没掩饰,直接告诉了谢瑜,让她也有所警惕。
谢翀没关门,怕听不清隔壁的动静,“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如果是冲季殷他们,那就不会先被六娘察觉。
崔六娘提了提心,又喝了一口羊乳茶,“晚上……怕是要让季公子跟我们在一个房间才行。”
谢翀也觉得有必要。
他提前把刀拿出来放在最明显的位置。
夜间。
巷子里狗吠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