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副想咬我,又不能下嘴的暴躁感,让哪咤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平复了一会儿,又不爽地说,“对了,你最近都和这毛毛在一起,小野猴也不生气?”
我呆滞反问:“为什么生气。”
哪咤:“……”
会这么问,是因为哪咤会生气。当朋友像他这么占有欲强的,也是独一份。
“唐小龟,你以后还要找那个毛毛吗?”
“不清楚,看缘分?”
“有什么好找的,不过是你路上遇见的野花野草。”
“……”
“他看你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你可别蠢蠢地被他迷惑。”
听到哪咤这般直爽地说,我可算明白他为什么对毛毛的态度很冷了。明明面对孙悟空时,他都还能逗弄打闹,活泼多了。
没有否定什么,我只是态度端正地问:“为什么不舒服?”
“因为……”
哪咤欲言又止,他烦躁地快走几步,又退回来,好几次对着我,都没能说出话。
无处发泄的结果就是他将乾坤圈朝着天上砸出去,被主人拿来泄火的圈子可怜巴巴地飞回后,哪咤将缩小的金圈往手腕上一套。
“我不去看那胖鱼了,灵山天池你自己去。等你以后回了东海,我再找你。”
“哎?为什么?还是太忙了吗?”
“反正不去了,我走了。”
很奇怪,匆忙说了声,哪咤踩上风火轮,飞快地跑路。
我一脸莫名地回去客栈,孙悟空早早等在我房门口,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我则是告诉他明日可以出海。
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第二日,我和猴儿再次出发。
不过离开码头时,我看到在岸边朝我挥手的毛毛,他蹦跳着,大声地喊着小龟。
我也在船上起身,对着他挥手。
对于离别,我依旧很适应。想想这千百年过来,我遇见多少人,又离开多少人。
过得几年,我与孙悟空到了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我陪着他一路到菩提祖师的门下,猴子在门外跪着求艺,我则是在山下的客舍住着。
直到猴子终于被收留,在某个黄昏时,欣喜若狂地跑来找我。
“小龟!俺有新名字了!俺叫孙悟空!师父取的这个名字真好听!”
他拿着菩提祖师写的牌子给我看,兴奋地上蹿下跳。
“你放心!俺不管叫什么名字,都还是你的小石头!”
像是怕我不高兴,孙悟空立即拉着我的手,小声地安抚着。我笑着搓他猴脑袋,“你高兴,我就高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