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按下静音键,陆徽时只听得见沈今懿的声音,他们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有,我从来不觉得你大我八岁有什么不好。”
沈今懿在他颈窝蹭了蹭,跟猫一样,喜欢用动作表达亲昵。
她的家人站在爱她的立场,有这样的考量没有错,这一点却成了他心里过不去的坎,这个心结,由她来解开。
“我表述得不对,应该是,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不论是大八岁还是小八岁都没关系。”
“和你在一起,我每一天都是开心的,不止开心,也觉得很安心。我喜欢这样……哥哥,不要妄自菲薄……你喜欢我,觉得我很珍贵,同样……”
困意袭来,沈今懿终于抵抗不住,慢慢阖上眼睫,嗓音也越来越轻,“你也是我幸运拥有的珍宝……”
陆徽时抱着她,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她温热柔软的身躯充盈了他的怀抱,却又不止。
心里也是。
贫瘠嶙峋的山谷,有了她,就有了勃勃生机。
等怀里人睡熟后,陆徽时轻轻起身,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沈今懿哭得太久,薄薄的眼皮透出一层血色,眉心不舒服地皱着,直到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来,她才舒缓地睡过去。
陆徽时帮她湿敷完,确保她的眼睛不会肿,在OA上给自已签批了半日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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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今懿在头疼欲裂地醒来,哼哼唧唧地把陆徽时也吵醒,叫着头疼。
洗漱过后,陆徽时给她拿了药,药化在口中很苦,她借此迁怒他。
“你是不是故意拿的最苦的药给我。”
陆徽时盯着她,轻易就看出来她那点藏起来的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下。
他洞穿一切的眼神下,沈今懿装出来的虚张声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
她还记得昨晚上自已是怎么和他表白的,一想到自已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脸红起来,飞快钻回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陆徽时扔了药片的包装,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害羞什么?”
被子里传出恼羞成怒的声音:“我才没有害羞,我是被苦到了!”
陆徽时强制把她剥出来,“吃点东西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