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其实有些话都在不言中,但林芷偏生不转弯。
又或者说,是这两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经受不住落差。
他道出真相:“小祝给集团拉了四千万广告,手上资源多,这是老板的决定,以后她的稿件,不用经过我审稿。”
主编看她沉默,到底还是忍不住提点几句:“小林,很多东西抓手里,抓紧的那些,才算真正属于自已。”
林芷掐了掐手心:“我明白了。”
一步步走出主编办公室,机械地回应着同事的问好。
曾几何时,她的新闻稿也是一路绿灯,其他人都要为她让步。
因为陆徽时给了她自已唯一的一次专访,靠着他的这层关系,她在集团,一直拥有无形的特权。
而现在,陆徽时有了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再也不是能被他照拂的人。
她的老板唯利是图,看不到她的价值,自然要捧新的‘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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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沈今懿和陆徽时回老宅。
车刚在院中停稳,沈今懿急急忙忙,自已开门下车,兴冲冲地要去看陆亭松新买的那只紫蓝金刚鹦鹉。
她对鹦鹉很感兴趣,快步走在前面,走出去才意识到陆徽时没有跟上来。
转过身,高大的男人还站在院中那棵垂丝海棠下,树影砸落,光影斑驳摇曳,像他身上盛开出金色的花朵。
陆徽时向她伸出手,无名指上铂金戒指银亮,那一抹光落入她眼底。
他看向她的眼眸沉静,沈今懿状若无奈,折返到他身侧,把自已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粘人精。”
她评价道。
陆徽时牵紧她的手,幽邃的目光淡淡瞥向她。
沈今懿马上改口,一本正经道:“羔羔,我说羔羔是粘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