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张淑珍很担心的问道。
“你看伱这话说的,要是遇见一群狼,咱儿子还能好模样儿的回来么?
这肯定是头孤狼,不会引来狼群报仇的。
这几年哪还有成群的狼下山祸害人啊?你听过么?”
前些年狼群泛滥的时候,正好前川林场这头驻扎着一支进山采药的部队。
为了消除狼群对百姓的危害,部队那些战士,联合了林场保卫科、大碱场的猎人,进山打了好几次狼,端了几个狼的老窝,打死不少狼。
那些侥幸逃脱的狼,都跑到保护区的老林子里去了,这几年很少看见有狼。
这只孤狼,很可能是狼群里犯了错儿受到惩罚被撵出来的,反正盛希平扛着它走了十来里路,没再发现有其他的狼跟着。
这样的,不用怕狼群报复。
张淑珍一听这话,松了口气,这阵子又是豺群又是豹子的,都快把她吓出精神病了。
“不是狼群就好,哎呀,可消停点儿吧,这要是再来一群狼,咱这年过的,就半点儿消停时候都没有了。”
盛希平属实饿的狠了,一大盘饺子让他吃的一个不剩,再喝上一茶缸子水,总算觉得肚子里有底儿了。
“妈,那狼肉明早晨烀上吧,这玩意儿好吃。”
狼肉可以吃,狼油也是好东西,治疗烫伤,比獾子油还好。
“哎呀,老大,你赶紧把棉裤脱下来,我给你补一补吧。那棉裤后腚都破了,棉花翻翻着。”
刚才忙活着,张淑珍也没仔细看,这会儿大儿子起来,张淑珍才发现,儿子那棉裤破了。
盛希平看不着后面,也没留意,母亲这么一提醒,他想起来了。
“哦,那应该是狼的后爪子挠的。”
这一路回来,那狼也没消停了,一个劲儿的蹬踹,棉裤再结实,也禁不住啊。
盛希平忙回屋去,把棉裤脱下来,交给张淑珍。
张淑珍从炕琴里翻出个布包,里面都是各色的布头、碎步。
于是找了块儿颜色相近、大小差不多的,贴在棉裤后腚上,穿针引线,仔仔细细将棉裤缝补好。
住家过日子,缝缝补补太正常不过,尤其是家里男孩子多的,衣服破的快,就没有不打补丁的。
张淑珍缝补棉裤,盛连成就跟儿子闲聊,少不得要打听一下,盛希平这趟下去的事情。
周家人怎么样,周青岚啥时候回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