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厚默然了片刻,说道:“叶溯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不知道纳尔逊队长能否安排一下。”
班尼迪克拒绝:“这是机密。”
“他是我学生。”李弘厚不卑不亢道,“他的事我要负一部分责任,也有权了解。”
班尼迪克笑了:“教授,我知道您和叶溯不过就是一个师徒的名分,他的事情实在不能连累你。”
李弘厚不悦地看了班尼迪克一眼:“我想队长一定没听过中国一句古老的话,那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和叶溯已经有了名分上的师徒关系,那就代表着我必须得为他的错误负责。”
“教授。”班尼迪克有些无奈,“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对待,目前除了个别人,谁都没有权利接触叶溯。如果你非要见他,我要和上级汇报下,但我不能肯定您的要求能够通过上级的肯定。”
“为什么不能接触?”李弘厚反问,对于班尼迪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他有些不满了:“纳尔逊队长,恕我说句冒昧的话,我们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南极,日以继夜地研究工作,并不是因为你们的要求,更不是因为我们是你们的下属。来到这里,是出于我们的责任和道义,我们的自由是被法律保护的,即使我现在签订保密协议之后立即要离开,你也没有任何立场拦住我。如果叶溯真的有其他目的,你有权力关押他,但不能阻止我去见他,不能阻止我有了解真相的权力,我们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只是凭借你的一面之词,实在难以让我放心。”
班尼迪克点头,含混道:“我会将您的意见反馈给上级的,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您,不要担心。”
说完,他就一边看手表一边大跨步离开,丝毫没把李弘厚的话放在心上。
李弘厚站在原地,眼神渐渐凝重,心道,大事不好,叶溯危险了。
他沉思很久,才毅然转身离开。
晚上七点钟,班尼迪克正在和利奥波德大将谈论针对叶溯的行动,利奥波德大将表示他已经不能容忍时间再被继续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