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这哪里是背不背锅的事情!”
李道士长叹了口气,眼神落寂道:“师父把这般重要的事交给了我们两个,我们却让小师弟你受了如此重伤。”
“这……”
“你说当初我怎么就没有和你一起去呢!”
“若是我去了,加上老袁我们三个,对付那余蛇兴许还能保险些。”
李道士说到此处,忍不住又是长吁短叹一声。
袁道士站起身,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脸颊,沉声说道:“老李,到了师父那里,你万不可再提此事。”
“事已至此,都是我袁振河一人的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责罚一人,也比责罚我们两个人强。”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道士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老袁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师父面前你还敢有所隐瞒,是嫌事情不够严重吗?”
“这件事无论如何还是如实交代的好,说到底若是我跟着小师弟,兴许就不能有这样的祸事。”
袁道士和李道士两人争论的喋喋不休。
李晨坐在一旁,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说到底,这件事本就是他的责任。
李道士之所以没去那南山密林深处与余蛇交手,是自己放心不下蒋依玲的安危,请求他留下来帮着自己照看一番。
如今出了这种事,反倒是给李师兄平添麻烦。
“罢了罢了,无论如何,当下还是要赶紧回去,等到了师父那里,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绝不能牵连两位师兄。”
李晨在心里告诫自己一番,从怀中取出九叶一枝花的花蜜。
这是余蛇当初为了与他交好,特意在晚宴时拿了出来。
有了这东西,蒋依玲就算是有救了。
拿着花蜜进了小院中的卧房,蒋依玲正在床榻上安安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上不见有一丝血色。
几日未见,蒋依玲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李晨将她小心翼翼的从床榻上扶起身揽在怀中,想要喂她将花蜜服下。
然而蒋依玲紧要牙冠,根本喂不下一点东西。
“我来帮你吧。”
就在这时,白荷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自从来到这里,她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人待在角落中,直到此刻才探出头来。
李晨愣了一下,望着黑斗篷的蒙身的白荷走了进来,替他扶住了蒋依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