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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蹭了半天空气,撅了噘嘴,老大不高兴地挪开,坐到床边幽怨地捧起瓷碗。
姜汤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
喝的快见底时,沈忆才反应过来:“诶?你知道我出去了?”
沈聿嗯了一声,说:“醒来之后,沈非跟我说了。”他伸手暖住女人冰凉冰凉的雪足,淡淡说:“你是去沈府了吧,大晚上又下着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由她去也罢。”
沈忆哼了一声:“你是大度,我可忍不了,我就记仇!我就小心眼儿!多让她活一天我都嫌长!”
沈聿手顿了顿:“你把她杀了?”
“哪儿呢,”沈忆放下瓷碗,擦过嘴,“杀她都嫌脏了我的手。”
她转个方向,用手指对着男人点了点脸颊。
沈聿挑眉。
沈忆皱起脸:“姜汤太苦了,亲一下就不苦了。”
沈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姜汤苦?我放了整整两块饴糖。”
沈忆大怒:“沈聿!你到底亲不亲!”
沈聿:“好好,亲。”
说着,男人凑过来,却没有去亲她的脸,而是执起她的手,低下头,无声而虔诚地落下一吻。
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却仿佛从手背一直灼烫到了心里。
沈忆猛地抬手,紧紧抱住了他。
沈聿回抱住她。
沈忆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沈聿,你知道我在沈府那几年,听到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什么?”
沈忆指尖缠着他的头发,低声说:“听到最多的,就是下人们夸你,还有,沈庭植夸你。”
“我看那些治国理政的大道理还算勉强能看懂,可兵法却是半点也看不懂,一看就想打瞌睡,沈庭植教我实在教不会,便叹气说,原来不觉得,现在一看,沈聿于兵法之道实在是天赋异禀。”
沈忆认真地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把他赶出去吗。”
沈聿在她脖颈里闷笑一声。
沈忆继续道:“后来沈霄上了学堂,沈庭植考校他功课,他答不出来,沈庭植也会斥责他,让他多学学你。”
“你出家之后,他虽然失望生气,一开始甚至不许下人们提你的名字,但是其实他自己都忍不住经常提起你,说你如何利落能干,如何勤勉好学……沈聿,你父亲他,其实是特别以你为傲的。”
沈聿没说话。
沈忆松开他,与他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