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担心了,爹想必是有事,这才耽搁了些时辰。”安安听到他娘的喃喃自语,赶忙贴心地宽慰道。
“嗯!娘也是这般想的,你爹向来是个守时之人,临走前他说过,午饭前肯定回来。”
丁氏看着小大人一样的儿子,心中无比满足,虽说日子过得艰难了些,但男人勤恳踏实,儿子又乖巧伶俐。这辈子也算值了。
哪像那两个妯娌,虽分得了田地,可男人却好吃懒做,自离开老宅后,日子过得每况愈下。
前些时日,她去村中孙家订鸡苗,途中偶遇老二媳妇,对方竟一反常态,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最后才晓得,原是想让她男人跟相公学木匠手艺。
她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绝了,村里木匠又不止相公一个,何苦非要找相公学,说到底,不就是想省些钱财。
去他人处,估摸三五年也未必能习得真本事,来自己大哥这可就大不相同了,定然会毫无保留地传授,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噼里啪啦响,只可惜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俗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何况,小叔子是何品性,她再清楚不过,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就冲着在老宅时,他们夫妻的所作所为,也绝无可能教他这个徒弟。
结果江氏当时就翻了脸,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如果不是还抱着小闺女,怕吓到她,真想打对方一顿,以报多年来积攒的仇恨。
不过,想到对方如今一团糟的生活,也就不那么气了。
丁氏每天都会在心中默念一句,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生活会逐渐好起来的。以此来安慰自己。
“娘,我见妹妹好似有些困了,咱们回屋吧!”安安瞧了眼娘亲怀中昏昏欲睡的妹妹,轻声提醒道。
丁氏闻言垂首看去,可不是嘛!闺女已然开始打盹了,遂点了点头,母子俩合上院门,回了房间。
刚将圆圆放置在枕头上没多久,小家伙就合上双眸,进入了梦乡。瞧那模样,显然是困极了。
丁氏是个闲不住的人,给闺女掖好被子后,便穿鞋下了地,风风火火地打算去院中把南瓜给种上。
“儿子,你留在房中照看妹妹,娘亲去外面干活,如果圆圆醒了,就大声叫我。”
闺女如今已经九个月大了,虽然还不会走路,但却像只小猴子似的,爬得特别快,稍不留神,就可能摔倒地上去。
丁氏实在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屋,这才会把儿子留下来。
“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