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田大福如一座山般跨坐在王氏身上,“啪啪”地扇着耳光,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这寂静的小院中炸响。
再看王氏,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只见她披头散发,额头上未干的血迹与头发粘在了一起,如蛛网般交错,脸颊也肿得老高,似馒头一般,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缝,甚至还缺了一颗牙齿,与平时那个相貌较好的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虽然大家对王氏这人并无太多好感,但还是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把田大福从王氏身上拉了起来。
“大福,不管怎么说,王氏也为你生了一双儿女,就算她有错,也不该往死里打啊!再者说,宝儿马上就要成亲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掉大牙。”
“是啊!你是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胸怀,怎么能动手呢!”有个村民极其看不惯男人动手打婆娘,立马跟着附和起来,那声音就像洪钟一般响亮。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何打她,她都做了些啥,说了什么?打她都是轻的,如果不是看她如今无处可去,早就把她送回娘家了。”田大福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如斗鸡般指着王氏说道。
大家虽不知王氏到底因为何事惹怒了田大福,但瞧这样子,定不是小事,而且还是王氏咎由自取,刚刚升起的那点同情心,瞬间如潮水般退去。
田宝儿拉着田小蕊母女,刚走到自家大门口,就见院中站了好几个村民,屋门更是敞开着,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拉住手中的缰绳,便跳下驴车,往院子里跑去。
看到这一幕,车上的田小蕊大声喊道:“大哥,你等等我啊!”说完就抱着闺女从驴车上爬了下来,还好小毛驴特别“懂事”,全程都像雕塑般一动不动,否则非得摔个狗啃泥不可。
田宝儿如一阵风般迅速进了屋子,当他目睹房中的场景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房中一片狼藉,仿佛被狂风肆虐过一般。几个茶杯和水壶摔得四分五裂,凳子也像喝醉酒的醉汉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茶叶沫更是如雪花般洒落一地,还有那针线笸箩等物,总之能摔的,似乎一件也没剩下。
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他娘的杰作,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她娘一发脾气,必然会摔东西。
而父亲心疼这些东西都是用银子置办的,无论如何生气,都不会像他娘那般摔东西来泄愤。
此时他爹正阴沉着脸,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一旁还有几个村民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