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旺沉思片刻,觉得小溪所言极是,即便对下人不放心,家中不是还有老娘在吗?“那好吧!午饭时我再回来看你。”
小溪嫣然一笑,轻点颔首,“好,一切都听相公的。”她深知让男人去看铺子已属不易,若再拒绝他中午回来看望自己,定然是行不通的,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了。
而在莲花村,田大福正坐在桌前闷头吃着晚饭,王氏亦是如此,自始至终都缄默不语。自从上次野猪肉那档子事发生后,夫妻俩便鲜少交流。
往日还有田宝儿在家中活跃气氛,今日乃是上元节,他晌午便去镇上陪大丫逛花灯了,故而家中的氛围可想而知,那简直是万籁俱寂,仿若死一般的沉静。
只见田大福蓦地放下碗筷,沉声道:“我估摸小溪应当快临盆了,明日你给我捉一只老母鸡,我过去探望探望。”
虽说闺女对自己并不待见,可一想到小溪即将生产,他的面庞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笑容,毕竟又要增添一个外孙了,怎能不欢喜呢!
王氏闻听此言,冷嘲热讽道:“有些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就喜欢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老母鸡你想都别想了,我还要留给小蕊和甜甜吃呢!”
一想到男人先前从家里带走的母鸡和野猪肉,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应允他将东西拿去给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不过是一只鸡罢了,你何必如此较真?再者,我只是告知你一声,并非征求你的意见,不管你是赞同还是反对,这只鸡我是拿定了。”
若不是儿子尚未成婚,田大福真想将王氏休弃,也不知是何缘故?往昔自己犹如被猪油蒙住了心窍,觉得她处处皆好,而今真是多看一眼都嫌烦。
一听这话,王氏瞬间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你若是敢拿,信不信明天我就去找村长写和离书?”
田大福现在最不惧怕的事情,就是王氏的威胁,若是孩子们尚小时,他或许还有些忌惮,但如今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他还有何可怕的。
“好啊!我等着。”田大福云淡风轻地擦了下嘴角,悠悠说道,那模样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行,那你就试试。”王氏没想到田大福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禁有些进退两难,但话已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如果反悔,岂不是很没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放狠话。
田大福懒得理会这个如疯子般的女人,披了件袄子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