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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她哭了的?
她不想哭,她只想安静坐一会。
李清河蜷缩在椅子里,眉目低垂,嘴角紧抿。
“你再不闭嘴,我就再让你们折断一次,直到你学会闭嘴为止。我说到做到。”
充满戾气的声音从李清河身边响起。
是鹤丸国永。
他的声音满是怒气:“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像只狗一样咆哮,疯狂去咬看上去伤了你弟弟的人。你是不愿去想还是不敢想,凭什么她要被从千年前拽到这里,凭什么她要对你们负责,凭什么她要去寻找真相,凭什么要拿她当——!”
突然有什么东西,扼住了鹤丸国永的脖子。
尽管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气流的变化和微妙的气场,还有鹤丸国永突然僵硬的身体,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那是十分危险的东西。
“好了,鹤丸。”李清河终于说话了。她伸手在鹤丸国永的脖颈边的虚空里一抓,稀薄的黑红色被挥开,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顿时消散。
重获自由的鹤丸国永剧烈地咳嗽起来。
“……它们甚至,不允许我说出你到底被逼着要面对什么。”
他隐忍的抓住李清河的右手,眼睛里全都是清醒的悲哀。
“没关系。”李清河抬起眼睛,那双眼睛并没有在哭泣,一如曾经一般透亮安静,绚烂蓬勃,就像他曾经看过的,那烟花炸开的一瞬,星河和花火交相辉映的静谧夜空。
“你恨我吗?恨我发现了你吗?”
他轻声问。
李清河毫不犹豫摇头。
“是我发现了你,”她声音温和,“我希望你知道,对于你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到底是怎么回事?”
髭切愈来愈烦躁,他索性丢开没有消化完现实的其他人类,大步流星跨上李清河所在的台子,问:“你在里面,到底被当成了什么?和贺茂保宪说的你会承受世界之重有关系吗?”
“还有那红黑色的火。”
莺丸背对着李清河,在李清河看不到的地方,莺丸毫不掩饰逐渐猜测到真相后,渐渐变得惊骇痛苦的表情,“鹤丸殿下,逼迫大人的,和寄生在大人背后、把大人卷进平安京的红黑色的火,有关系吗?”
“——鹤丸?”他们怎么知道的?
李清河刚要转头询问鹤丸国永,却被髭切按住肩膀。
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