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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吧。”站在少女另一侧的蓝发少年正在整理羽织,在细致地抚平褶皱后伸手,将初云的一边手臂挽上自己的臂弯,顺便对同僚挑了挑眉,“谁不知道你是自己跟过来的,清光?”
名叫加州清光的付丧神闻言像被冒犯的野猫一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哼,“撒娇的孩子才会有更多的爱,安定才不会懂。”
被突然吵起来的付丧神夹在中间,名叫初云的女孩一直在沉默,在对话越来越激烈的时候才不得不出声打断:“……不要吵架。”
两个付丧神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加州清光突然笑起来,咧开的嘴微微可见两侧尖尖的犬齿,“初云还是这么可爱,我和安定才不是吵架。”他搂住初云的手臂,空着的手手指张开,缓缓插。入初云的指缝间,并十指交扣,“总是这么好,真是对你没办法。”
他拉高初云的手,在看到那鲜红指甲的一处剥落时孩子气地撇撇嘴,“——啊,之前给你画的指甲,有点掉了。”
“……没事。”初云微微抿唇,想要抽回手,却被加州清光握住。对于付丧神来说只是很小的力道,初云却完全无法抵抗。
“回去吧,我给你重新涂。我的也有些掉了,初云也帮我涂吧?”加州清光红色的眼睛非常亮,亮得惊人,“虽然现在变得破破烂烂的,但是初云千万不要嫌弃我啊。”
“回去吧。”另一侧的少年眼睛划过不远处的热闹灯火,附和同僚的意见,“反正每年都是这样,没意思了。不如回去听初云读书。”
走在后面的付丧神们也这么说。
名叫初云的审神者没有被给予任何说话的空间,她的唇越抿越紧,直到抿成了一片死白。
……她不想回去。
但是没人会听她的。
能听她的话的付丧神……大部分都战死在历史中了。
脸色苍白的姑娘就这么被簇拥着转身,离开了暖黄的灯,逆着人群越走越远。
——直到一道傲慢不耐烦的声音横挡在她身前。
“你们这些不听话的狗。不会看主子的脸色吗?”
是阳。
初云愣愣抬头,带着她也不知道的微弱的哀求看向前面带着一队付丧神的女孩。
身着肌襦袢绯袴、脚穿白足袋和红纽草鞋的巫女手指摩挲簇新的红骨扇,步伐优雅,渐渐走近。
“是你。”加州清光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冰凉一片,他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