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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么应声的压切长谷部,看到了此生以来最让他倾倒的画面。
红黑色的灵力轰隆喷发,恒星爆炸,刻进他的瞳孔里。他瞪大那双灰紫色的眼睛,看着空间扭曲空气凝结,魔王现世降下烈火。
“我说过的要教你们打架,可不是妄语。”李清河离开笑面青江,后退到队伍身后,抱手站直,头丝乱舞。
“来啊,”她笑着站在后面,手指轻勾,“小崽子们。
“姐姐教你们几招。”
她身前的付丧神们出鞘。
“天……这简直像……”另一位近侍惊叹,“信长公……”
“……不。”压切长谷部轻声说:
“她不像。”
信长公手下的宗三左文字,从来都不会是这副模样。
台上的宗三左文字粉色的发丝甩起,凌厉的刀光密密麻麻交错,瞳孔竖起嘴角咧开,如同嗜血罗刹。
他记忆中忧郁病态的宗三左文字对比现在这副放纵愉悦的样子,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他再也没有出声。
沉默着返回本丸,沉默着吃饭,即使被药研和光忠询问,都一语不发。
“让他想想吧。”面对药研的疑问,李清河揉揉那头有点粗硬的黑发,把一脸担忧的孩子赶进房间睡觉。
她并不担心长谷部的选择。
那样骄傲自我的男人,最后只会选择一种未来。
第二天,李清河睁开眼,翻身坐起。
“谁?”
门外有人应声。
“……是我。”
那样骄傲自我的男人,最后只会选择一种未来。
李清河勾起唇。
选择磨砺掉刀上的锈迹,重现光辉。
“压切长谷部?”她起身下床,走向门口,正要伸手——
“请不要拉开门。”明亮的男性声线尾音犹豫拉长,“就让我这样说吧。”
李清河收回手,背对着门坐了下去。她一只腿曲起,另一只腿随意伸展,“你想好了?”
背后隔着门,女性清越的声音穿过门的阻隔,传进耳朵里有一些失真,压切长谷部跪坐在门口,面对着庭院的苍翠绿意,有些出神。
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生机的绿色了。
孩童的审神者喜欢冬雪,本丸常年白雪皑皑,狂暴的雪,轻柔的雪,倾盆而至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