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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一样的付丧神不语,伸出手理了理弟弟的耳边发。
“主公今天,”一期一振顿了顿,“是不是有些悲伤?”
“那是当然的吧?”狮子王把头搁在冰凉的桌子上,金色的头发散开,“毕竟大人的妹妹和部下……虽然大人并不后悔,但是想起来还是有些难受吧?
“主人一开始一定很讨厌我们。”平野藤四郎突然说:“我们……是她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说什么丧气话!”鯰尾扑过来揉揉失落的弟弟,“大人很喜欢平野哦。”那双紫色的眼睛温柔闪动,“大人从一开始就很喜欢平野,要不然也不会给你糖葫芦啊。更不会对平野讲她的事情了。
“所以平野打起气来,不要辜负大人的喜欢和期待啊。”
鹤丸国永坐在房梁上,沉默不语。
他想起了元宵节的那场烟花。
想着想着他直起身,化为灵子追上回屋的李清河。
他看到李清河闭上障门,把自己扔到床上,合眼似乎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的李清河放空了思绪,闭目出神。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注视着左手上的皮质护腕。即使经常保养,皮革制的护腕也已经被她长年累月磨出了褶皱。
她放下手,护腕搭在眼睛上。
“裴元……”
知道她身死,裴元会做什么呢?
还有唐无业,还有她的师傅李承恩,还有红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会怎么想?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落泪?
一直有意回避的问题因为今天的坦白,全被翻出摆在了她面前。
许久之后,房间内响起一声叹息。
鹤丸国永沉默着,坐在李清河身边,用虚无的手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
“你看我做什么?”第二天早晨,完全恢复的李清河对上旁边鹤丸国永的目光,恶寒,“你那是什么表情?”
一夜未睡,辗转反侧熬出两个黑眼圈的男人紧紧盯住李清河的表情变化,挫败地发现没有丝毫破绽,才无精打采瘫在桌子上。“你真是……丢下一个惊吓就不负责任忘掉啊。”他轻声念,无人听到。
“还是演练?”李清河没有再和鹤丸说话,而是对着狐之助背回来的公文皱起脸,一副嫌弃的表情。
“大人您可别吧,”狐之助吧唧吧唧嚼完嘴里的油豆腐,对着李清河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您昨天要求的。我跑了一天为您要来批文,您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