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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不知分寸惹下的麻烦,”旁边煤灰色头发的付丧神出声,言辞恳切,“非常抱歉,还请交给我来处理。”
“压切长谷部先生,无须担心。”李清河摇摇头,抬眼看了看站到演习场上的一队人,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
“我等的就是这个。”
“等的就是这个……?”压切长谷部困惑不解。
“长谷部君——”髭切伸手揽住青年,“不用抱歉啦,说起来她还要感谢你呢。”
“莫不是!”旁边一直锁紧眉头的三日月宗近恍然大悟。
“答对了!没有奖~”髭切另一只手揽住三日月宗近,金橙色的眼睛看着跃上演练台的李清河,“这位大人,一开始就是想来搞点动静的呀。长谷部君反倒是给她行了方便。”
“哎?什么意思?”砂糖满脸问号。
髭切歪歪头看了看茫然的砂糖,突然伸手揉了揉那头细细软软的齐肩发,“总领还是保持这样比较好,甜甜的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竟然还真上来了。”扇子点点下巴,小巫女冷冷一笑,“那个蠢丫头没有拦你吗?看样子关系也不怎么样。”
李清河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筋骨,“啊,她拦了……不过完全没必要。”
她摩挲着护腕,在背后拔刀出鞘的呼鸣声中咧开了嘴。
“我是来钓鱼的,怎么能把最肥美的鱼拱手相让呢?”
李清河放开了一直有意压制的灵力。
红黑的灵力失去了水阀,骤然奔腾而出,犹如山洪倾泻,银河倒流,呼啸着顺着契约涌入身后的六位付丧神身体里。溢散出的旁枝末节也霸道得厉害,吞蚀着周围的排异气息,浓重的气息压得观战的付丧神无法呼吸。
李清河站在张牙舞爪的红黑色灵力中心,衣角发尾烈烈飞舞。
“我提醒过你了,小巫女。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
六枝离弦之箭刺出,留下一路残影。
“怎么可能!”小巫女慌张布下层层叠叠的灵力罩,却像柔软的豆腐一样被锋利的刀刃切开搅碎,“不过一群新生付丧神!”
宗三左文字最先撕裂最后一层结界,被迎上的付丧神夹击中间。
“看得一清二楚哦!”宗三左手急剧将刀鞘向后拉引,左脚为轴旋转半步迅速出刀刺击后方对手心窝,毫不停顿抽刀向右回旋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