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人究竟想要图谋些什么,景杉猜测,或许,是为了血月教吧。
自己毕竟有着摄政王的身份,在朝堂上也是说一不二的。
若是自己可以支持血月教,换而言之,那就是朝廷对血月教的态度,血月教自然可以在整个江湖上横着走。
毕竟再厉害的门派,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想到这里,景杉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心里若说不觉得酸涩疼痛那是假的,他多希望这人能和自己一样,是真心的喜欢他,不掺杂的利益或者其他的目的。
可现实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他早该知道的。
那些期望,不过是美好的愿景和奢望。
像是血月教少教主这样的天人之姿,又哪里看得上自己这个糙汉。
嘴角蔓延出了一丝苦笑来,他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没有办法因此而去恨谢逸尘什么。
甚至还在心中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地位,才能让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像一尊雕塑似的,静静的定在原地,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那个江湖人离开,谢逸尘也从院子中回到了房里,景杉才缓慢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既然如此,他倒是也不需要再想着究竟要不要同对方说明,自己已经看出他不是女子的这件事了。
之前的那些心动纠结,就像是一个笑话。
原主对大夏的掌控很全面,所以也了解过血月教。
景杉知道,血月教确实不怎么循规蹈矩,但也并不像是人们说的真的是杀人如麻的魔教之类,不过是有些不守规矩,行事诡谲。
若真说危害一方,那倒是没有。
因此,景杉的担忧也并不多,江湖势力看似大,但和朝廷还是无法相比。
随便几万兵马,就可以将他们迅速消灭踏平,所以即便是自己抬了血月教又能如何。
只要是心上人想要的,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他都愿意为他实现。
只是,既然是打算利用他,从他身上讨好处,那是不是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来?
想到这里,男人的目光变得无比晦暗。
他强压着心中的疼痛,走到谢逸尘的卧房前,直接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此刻正坐在床榻上看书,看到他之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开口道:“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景杉过来的时候没有收着脚步,知道对方是血月教的少教主,武功定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