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
“白公子请坐!”
“长……懒懒,奉茶!”
白少秋落座,东方长缨拎壶斟茶,放下茶壶,她又将捂在心口的那张纸摆在了司老大儒的面前:
“先生,此诗……亦刚才学生请白公子所做,请先生过目指点!”
司老大儒又看了看白少秋,心里愈发惊诧。
他伏案,视线落在了这张纸上,一捋长须轻声诵读:
“《东栏梨花》……
梨花淡白柳深青,
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株雪,
人生看得几清明。”
“人生看得几清明……”
“好一句人生看得几清明!”
“你这少年……以梨花柳絮书心中惆怅,叹人生短暂光阴易逝……”
“梨花白柳树青……一清二白……这一株雪?”
白少秋连忙说道:“此一株雪得于司老您的那一树梨花三尺雪!”
这马屁拍的不着痕迹,司老大儒老怀大慰,击掌而赞:“嗯……不错,很不错!”
“这个一株雪用的极为形象……赏雪中淡看人生,于失意中得解脱!”
“老气了一些,却极合你之心境!”
“亦合老夫心境!”
“此诗……极佳!”
司老大儒欢喜抬头,他的视线再次落在了白少秋的脸上。
片刻,
起身,
伸手一引:
“白公子请上坐!”
“懒懒……奉好茶!”
白少秋当然没有坐在上位。
他也起身,再次恭敬一礼,表现得极为尊重:
“司老,您这是折煞了小子!”
“此诗能成,皆因院中那一树梨花,更因司老您的那一树梨花三尺雪珠玉在前!”
“说到心境……司老邀请小子前来,当是对小子有诸多了解的。”
“不瞒司老,小子这心境确实已在这么多年的惆怅中看淡了人生,而今也得以解脱,却又未能完全解脱。”
站在白少秋对面的长缨郡主的视线一直在白少秋的脸上。
她的心里愈发有些愧疚。
这是她的夫婿啊!
却只因听闻了他的诸多不堪就对他不辞而别……还是在新婚当日。
本以为这些年在先生身旁读了不少书不再是个俗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