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言看着他的姐夫,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上次他们见面,还是在沈家举办的宴会上。
那时候的李渊颇有些年少轻狂之感,钻营往上爬的意图,写在了他的脸上。
未曾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才几月,双方的地位就颠倒了。
他爹被软禁在家,全家没有一个够分量的人能从老皇帝的口中求情,将他放出来。
在无奈之下,沈寒言作为沈家长子,必定要舍弃一些东西,在他的姐夫面前弯腰。
他爹是整个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他爹倒了,沈家就不复存在。
沈寒言几年没有考中,连仕途都没进,跟李渊更是没有一争之力,他只能卑躬屈膝。
“姐夫,我知晓,前不久我家和我爹都冒犯了你,让你不痛快了。恳请你给沈家一个机会,我们沈家人,往后必定把你当做亲人。”
“为了表达诚意,沈家愿拿出黄金万两。”
沈寒言一开口就是大手笔。
他爹树敌太多,要是不快些重新回到朝堂,稍有不慎,就要被其他人给扳倒。
到那个时候,多少银两也不管用。
李渊眯着眼睛看着沈寒言,沈臻霖不过就是一个尚书,竟也敛下了万贯家财。
皇帝昏庸,贪官横行,民不聊生,这个王朝的气数,又怎会不被耗尽?
“你让我帮什么忙?帮你爹美言几句?”
沈寒言的眼睛亮了:“是。”
“我帮不了你。你爹赋闲在家,如今还没丢弃官职,就该老老实实,不要再想旁门左道。他要是个好官,哪怕皇帝见不着他,也会念及他的好。”
沈寒言的表情十分难看。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姐夫,我不知你为何不接受沈家的好意,可你本就是沈家的女婿,我们同气连枝,你让我爹受了苦,可知旁人是怎么看你的?”
李渊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吧,我还真不知道。”
沈寒言一张白脸涨成了红色,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外界都在拍手叫好。
李渊扳倒了一个别人眼里的劲敌。
沈臻霖为了往上爬,能踩的人都踩了,多少人都想着落井下石。
缓了好一会儿,沈寒言还是没能缓过来。
他如今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其实处事非常差,否则沈臻霖不可能日日骂他不成器。
“姐夫,你做这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