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恭敬道:“谢君皇大恩!”一饮而尽。
赵一满意点点头,不顾黎纲劝阻,一仰脖干了个碗底。
李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如此豪迈吗?”
顿觉失言,黎纲直接一脚踢在他腿弯,李遗扑通一声跪倒。
赵一则是哈哈大笑道:“有意思,这小子有意思,别打了,给他一只碗!”
片刻后,不知道喝了多少碗的李遗摇摇晃晃地被黎祥带出那处所在。
离开之时,正巧看见一个个遮盖严实的青白瓷盘被婢人或举或抬往里送。
只是不等他细看,黎祥躲避般催促他赶紧离开。
本欲就此返回自己住处的李遗又被黎琼给拉了过去。
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顿喝,李遗只喝得昏天黑地七荤八素。
饶是有了喝酒的习惯,也禁不住这么喝。
首次经历这种灌酒场面的李遗苦于招架,在声声祝贺和恭维之中早就不知道喝了多少。
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李遗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天色已经发黑,屋里甚至没有点上灯亮。
李遗下床站起身,脑袋还是一阵眩晕,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将桌子上冷掉的茶水往嘴里倒。
油灯却突然被点亮了。
李遗错愕。
“赵砚章?”
一整天没有出现的赵砚章居然在这里等着他。
赵砚章呲着一口白牙笑道:“白天人太多了,又不能不来,干脆来这里等你,不过似乎在这里等的朋友不止我一个。”
李遗这才发现他说的是桌子上的一个小小信封:阿牛亲启。
看字迹,除了梁泊还能是谁?
李遗不动声色将信封收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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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梁泊终于有消息了,还在洛京,还活着。
听到小院外依稀传来的动静,李遗盘算着要不要再出去露露脸。
目光投向赵砚章,不知道他在这里耐心等候自己图些什么。
赵砚章则眼神玩味地看着自己,笑道:“不要多想,我只是无聊,期间有个目疾的小女孩在这里守着你,但是哭哭啼啼的不得安生,黎瑾把人带走了。”
李遗这才意识到吴悠不在近前。
索性抛下赵砚章独自出门去寻吴悠。
今日事毕,吴悠的事情就该摆上正途了。
吴悠说她能够探知到阿游瑶瑶的下落。
李遗不知为何,一直深信不疑,至于是吴悠亲眼得见还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才能得知,那只有在二人私下里专门探究才能知晓答案了。
步伐不稳地走到前院,府上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收拾着狼藉。
前厅那里却传出瓷器碎裂的阵阵声响,同时伴随着黎瑜熟悉的声音:“我不答应!我不嫁!”
李遗放慢了脚步,在前厅外站住,看到厅内满地的碎瓷和倾倒的桌椅板凳。
黎瑜抱臂蹲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带雨。
黎琼和黎瑾则面色铁青握拳坐在一边。
黎纲不见人影。
袁筝冷漠的声音传出:“如果有的选,你就是把整个侯府都砸了又能怎样?无缘无故当了十五年事实上的郡主,就该知道有付出代价的一天,你,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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