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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打在了谭斯聿的脸上。
我震了震。
不到片刻,谭斯聿的脸上已经亮起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栀子死的时候,你们有一个人关心过心韵吗?
孩子是她生出来的,光你们难过了,难道她不难过?
我当时走的时候,是不是叮嘱你要好好照顾心韵。
这些话让谭斯聿的眼神不敢直视着小姑姑。
而我回忆起了葬礼那天。
我确实瞥到了小姑姑和谭斯聿在谈什么。
我当时已经身心俱疲,也知道谭斯聿有了外遇。
而谭斯聿根本不留神小姑姑在说什么,原来是要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话啊。
可是怎么会呢?
他早就有了新的要照顾的人。
谭斯聿在小姑姑面前非常老实,小姑姑说完这些话,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能去哪里呢?她也没家了现在。
谭斯聿后退了一步,低头诚恳道:对不起小姑姑,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我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刻还刻意隐藏我或许死了的消息是为什么。
或者他怕小姑姑告诉他一个确凿的答案吧。
小姑姑胡乱地擦着眼泪:你找到她?实话告诉我吧,你们感情没这么好对吧。
谭斯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才有钱几年就这样欺负她。
‘欺负’两个字让谭斯聿的眼瞳有了强烈的波动。
我没有。
小姑姑红着眼睛,全然不管谭斯聿的否认。
没有?
你们就是欺负她没爹妈,没娘家,没靠山。
谭斯聿鼻息变重了些:没有的事。
他闭眼,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
小姑姑,要是有心韵的消息,还请你联系我。
小姑姑回到柜台里,嘴里骂骂咧咧道:做梦。
谭斯聿也没再理。
他在最后给小姑姑留了一个我还活着的梦境。
我看到小姑姑开始打我电话,发我消息。
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回复不了了。
我在小姑姑这里掉了几滴眼泪,便继续跟着谭斯聿‘调查’去了。
这趟颍城之行让他一无所获。
在返程的路上,他的眼神灰暗十分。
就算他对着小